“這位公子,你快些走吧,這裡的事情,與你無關。”他的嗓音顫抖,語氣卻很果斷,孫劉他們一夥人是能夠豁出性命的,而這一看就不是淺顯人家出身的貴公子卻與孫劉他們的命不能相提並論。如果是以刻的變故讓人搭上性命,季蕭不肯的。
不管是現在的平王,還是當年被稱作小戰神的六皇子,季蕭實在都並不仇恨。他本就是季府的庶子,因為一副不男不女的奇特身子惹人討厭。本想到了二十便帶著攢下的銀錢悄悄分開,卻不想被本身父親當作一個玩物扔給權貴。
他的氣味裡帶著一絲醉仙樓上等女兒紅的醇厚香氣,季蕭是聞得出來的。沈淮身上激烈的男人氣味讓季蕭一怔,一時之間也不知推卻沈淮分歧禮數的行動。
是個好名字,也是個妙人兒,可惜了。
方纔進屋的肥胖男人聞聲聲音也快步走出,有些驚駭的看著麵前的三個男人。
季蕭更被他□□不粉飾的目光弄得非常侷促。
平陽縣的知縣歲看不太上孫劉這個破親戚,但是常日裡孫劉七彎八拐弄來的錢多數會貢獻給他,又因著那知縣極其護短,是以昔日真讓孫劉放肆過不小一陣。
“我、”季蕭睜大眼睛,不知在如許的場麵下沈淮如何還問出如許的題目,他目睹著孫劉往沈淮身邊靠去,也顧不得其他,隻咬著牙舉著斧頭向他們衝去。
阿元的小胸脯遲緩的一起一伏,不知是不是因為白日的事情,此時兩條小眉毛還微微皺起,顯得很不平穩。季蕭撫了撫他的眉頭,又盯著他瞧了一會兒,才站起家來回身排闥出去。
孃的,如何這男人比女人還勾人?
神態正拔緊之際。
孫劉他們正防備起來,卻不想沈淮手上的酒罈子俄然落在了地上,哢嚓一聲脆響,酒水淅淅瀝瀝的流了一地。他卻彷彿毫無所查,隻將目光死死的盯住季蕭的臉,像是癡了傻了普通,前一刻的肅殺之氣頓時煙消雲散,不知去了那裡。
沈淮起家緩慢的走在瓦楞上頭,固然身在半空的狹小之處,又喝醉了酒,沈淮卻如履高山,健步如飛,不過三五步的騰躍便輕巧如貓般從醉仙樓的高處無聲的跳了下來。
不過一晚,他便從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成了另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這是賽過季蕭的最後一根稻草,第二天他便趁著季家鬆了防備逃了出來。
沈淮冷哼一聲,“你們這些狗東西,如果放到疆場上,頭一個給人削了腦袋的定是你們,整天做這些肮臟事情,現在來告饒甚麼,膽小妄為至此,想來也不是初犯,一個個都該押回官府鞠問鞠問,平陽縣若連你們如許的貨品都能容下,我倒是不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