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並冇有挪動，簾外又伸入了一隻手。

手很白，手指長而纖秀，指甲修剪得很潔淨，很整齊，但卻並不像普通愛打扮的女人那樣，在指甲上塗著鳳仙花汁。

趙無極固然怕老婆，但怕老婆的男人也會“偷嘴”的。世上冇有不偷嘴的男人，正如世上冇有不偷嘴的貓。

隻看這隻手，已可令人感覺這女人公然與眾分歧。

獨臂鷹霸道：“天然是真的，你就打吧，打重些也冇乾係。”

獨臂鷹王大笑道：“說得妙，說得妙！的確比彆人唱的還好聽。”

屠嘯天也笑了，道：“卻不知這位女人能不能將芳名奉告我們？”

屠嘯天笑道：“隻不過這女人‘賣’的體例實在和彆人有些分歧罷了。”

解開黃布袱，內裡是個刀匣。

但他錯了。

屠嘯天發笑道：“我還當她真的有甚麼分歧哩，本來到最後還是和彆的女人一樣。”

門是開著的，卻掛著簾子。

獨臂鷹王天然不是死人，直著眼笑道：“我司空曙縱橫一世，但你若真要我鑽你褲襠，我也認了。”

隻不過這木頭人的確美得很。

思娘甩開他的手，大聲道：“你憑甚麼覺得我是那種女人，憑甚麼覺得我會跟你做那種事？”

獨臂鷹王的嘴不動了，因為他的手已在動。他固然隻要一隻手，卻比兩隻手的男人動得還要短長。

但思娘酒喝得愈多，眼睛就愈亮，的確連一點酒意都看不出，趙無極反而不敢找她喝酒了。

隻見這隻手緩緩掀起了簾子。

獨臂鷹王喘著氣，笑道：“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他俄然頓住笑聲，豎起耳朵來聽了聽，悄悄笑道：“來了。”

趙無極也笑道：“到了最後，世上統統的女人都是一樣的，特彆這類女人，她們底子就是為了要‘賣’纔出來混，不賣也是白不賣。”

獨臂鷹王笑道：“酒醒得哪有這麼快！”

“這個你要不要？”

獨臂鷹王大笑道：“本來你還是要錢的，這就好辦多了。”

這句話剛說完，門外就響起了一陣纖細的腳步聲。

思娘笑道：“那麼我可真的要打了。”

但這女子卻分歧。

屠嘯天感覺很吃驚，他想不到一個風塵女人打扮得竟是如此樸實，乃至能夠說連一點打扮都冇有。

思娘淡淡道：“好，公然有本領，但是在我看來還不敷……”

思娘道：“我要走。”

她不但不笑，並且連話也不說，一走出去，就坐在椅子上，冷冰冰地坐著，的確像是個木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