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君的肩頭似已被捏碎,卻勉強忍耐著,不讓淚再流下。
他的聲音也已沙啞,連身子都已因衝動而顫抖。
這語聲竟是那麼悠遠,彷彿底子不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她隻但願能哭暈疇昔,哭死。
目送著他背影遠去、消逝,她淚珠又連續串流了下來。
很久很久,連城璧終究道:“家裡的人都在等著,我們歸去吧!”
蕭十一郎也怔住了,道:“你不但認得他,據我所知,他還送過你兩柄很好的劍。”
沈璧君的喉頭已塞住,心也塞住了。
蕭十一郎合起眼睛,垂首道:“不處理又如何?”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但我這麼樣做,也是不得已的,我毫不是你設想中那麼狠心的女人。”
“現在你當然會很難受,乃至很氣憤,但日子久了,你就會垂垂將我健忘。”
連城璧一雙敞亮的眼睛也變得空浮泛洞,茫然凝睇著她,喃喃道:“好,你很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風四娘終究長長歎了口氣,苦笑道:“是我害了你……我這報酬甚麼老是會做錯事,說錯話?”
他拉颳風四孃的手,笑道:“走,明天我例外讓你請一次,我們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