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靈子冷冷道:“人家站在那邊不動,他竟然另有臉脫手,如許的君子,倒也少見得很!”
蕭十一郎正在瞧著他們發笑。
海靈子厲聲道:“起碼我並未乘人之危,撿人便宜。”
他不等厲剛答覆,俄然站了起來,挺著本身的胸膛,大笑道:“來、來、來,我無妨再讓你在這裡打兩巴掌嚐嚐。”
屠嘯天神采變了變,嘲笑道:“若非老夫那一拳,這一劍隻怕再也休想沾著他的衣裳。”
隻聽“蓬”的一聲,如擊敗革。
他雙手一拗,彷彿想將這煙管拗斷,卻不知煙管竟是精鋼所鑄,他一拗未斷,俄然大喝一聲,隻聽得“叮”的一聲,菸鬥雖被他拗得繃了出去,打在牆上,但他嘴裡也噴出了一口鮮血,全都噴在屠嘯天的身上。
他俄然抽出了腰畔的刀,抬頭長笑道:“蕭十一郎呀蕭十一郎呀,想不到你這顆大好的頭顱,竟無人敢來一割,到頭來還得要你本身脫手!”
蕭十一郎倒在牆角下,喘氣著。
蕭十一郎道:“我正頭疼得要命,有人能將它割下來,我正求之不得,你們有膽量的,就來拿吧!”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獅虎垂死,猶不足威。
屠嘯天雖也在笑,但蕭十一郎的一舉一動他都很重視。
趙無極自恃身份,故作安閒,脫手一貫好整以暇,不求急進,但瞧見屠嘯天這一招攻出,他手腕突也一震,精鋼軟劍夾帶著銳風,斜斜劃向蕭十一郎右頸後的大血管,隻要這一劍到手,蕭十一郎必將血流如注,至死無救。
本來這兩人說話的時候,屠嘯天見機遇可貴,怎肯錯過?掌中的旱菸袋已向蕭十一郎頭頂的“百會”穴擊下。
趙無極皺了皺眉,道:“還等甚麼?”
趙無極的手緊握著劍柄,掌心已沁出了盜汗。
厲剛即使深沉,現在臉也不由紅了,怒喝道:“你笑甚麼?”
蕭十一郎的人卻已自劍鋒下滾了出去。
他的酒終究醒了。
彆人本來還不曉得他究竟在乾甚麼,聽了這話,才曉得蕭十一郎不但武功高超,臭人的本領更是高人一等。
厲剛道:“哼。”
蕭十一郎竟不避不閃,硬碰硬接了他這一掌。
夜很靜。
趙無極魂都嚇飛了,隻見他刀已揚起,俄然“當”地落在地上,他身子搖了搖,也跟著倒下。
但這一刀之威,還是勢不成當。
但酒一喝多,不管甚麼都吃不下了,以是方纔他固然要了盤紅燒豆腐,卻留下了一大半,還放在那邊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