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廟裡竟然另有人會來,更是令人想不到的事。
他眼角的肌肉不覺已在抽動著,嗄聲接道:“這幾點難道都和方纔那人一樣?”
沈璧君笑了笑,道:“蕭十一郎殺人不眨眼,他如果蕭十一郎,兩位難道……”
沈璧君也沉默了半晌,才柔聲道:“但我曉得你對我也是一番美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彭鵬飛才長長歎了口氣,道:“好短長!”
這四個字說完,長劍已化為一片光幕,卷向蕭十一郎;頃刻之間,已攻出了四劍,劍如抽絲,連綴不斷。
沈璧君卻搖了點頭,緩緩道:“我曉得他毫不是蕭十一郎。”
沈璧君展顏一笑,道:“柳公子這一招‘芙蓉三折’,隻怕已青出於藍了。”
柳永南這四劍看來固然燦豔奪目,實在卻全都是虛招,為的隻不過是先探探對方的真假罷了。
蕭十一郎沉默很久,才緩緩道:“不錯,馳名有姓的人說出來的話,天然比我這類人說出來的可靠很多,我實在是多管閒事。”
柳永南叱道:“恰是如此。”
彭鵬飛道:“夫人可認得他麼?”
這類人會到這類處所來,就令人奇特了。
蕭十一郎神采不動,淡淡道:“這倒公然是芙蓉劍法。”
彭鵬飛道:“其間非說話之處,在劣等已在內裡籌辦好一頂軟轎,就請夫人移駕回莊吧。”
突聽蕭十一郎道:“等一等。”
彭鵬飛道:“知人知麵不知心,愈是大奸大惡之徒,彆人愈是難以看出。”
彭鵬飛失勢不讓人,守勢更猛,沉聲道:“不必再留下此人的活口!”
柳永南道:“是。”
人們對他們不體味的人,老是會生出一種特彆激烈的獵奇心,這份獵奇心,常常又會引發很多類彆的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