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他才歎了口氣，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掙紮著自懷中取出一錠金子，喘氣著道：“這給你，你若肯幫我的忙，我今後必然重重謝你。”

他不笑還好，這一笑起來，觸及了傷處，更是疼得滿頭盜汗，但他還是笑個不斷，也不知究竟想起了甚麼好笑的事。

屠嘯天、海靈子麵麵相覷，說不出話了。

這小公子年紀不大，但心計之凶險，就連積大哥賊也千萬比不上，若讓他再多活幾年，江湖中人隻怕要被他害死一半。

世上有很多人都像野獸一樣，有種奇特的本領，彷彿總能嗅得出傷害的氣味，固然他們並冇有看到甚麼，也冇有聽到甚麼，但傷害來的時候，他們總能在前一頃刻間古蹟般避過。

看他的眼睛，聽他說話的聲音，便可曉得他年紀並不大，但已經五六十歲的屠嘯天和海靈子卻對他客客氣氣，恭恭敬敬。

蕭十一郎幾近連肚子都氣破了。

蕭十一郎淡淡道：“是你無禮？還是我無禮？莫忘了現在是你在求我，不是我在求你。”

小公子搖著頭，歎道：“你怕他將樹上的筆跡削掉，你本身莫非就不能先削掉麼？”

獨臂鷹王眼睛盯著他，就彷彿見到了鬼似的，嘴裡“噝噝”地向內裡冒著氣，喃喃道：“好，蕭十一郎，你好！”

屠嘯天隻要苦笑。

小公子道：“你將這塊樹皮削下來，送到沈家莊去，那邊現在另有很多人，你無妨叫他們一齊來看看司空曙的死狀。”

海靈子冷冷道：“不管多長命的人，也禁不起我們一劍兩掌！”

小公子笑道：“我也不必謙善，這幾句話除了我以外，倒真還冇有幾小我想得出來。”

青衫人悄悄歎了口氣，道：“好刀，公然是好刀。”

獨臂鷹王的咳嗽聲已微小得連聽都聽不見了。

獨臂鷹王不斷地咳嗽著，道：“他……他們本身並不想要那把刀。”

這的確令人連想都不敢想了。

小公子道：“是甚麼事呢？”

海靈子麵上卻已變了色彩，忍不住道：“莫非還要將司空曙的頭再劈成兩半？”

現在，蕭十一郎也恰是如許的人，這類人即使不能比彆人活得長些，但死得總比彆人有代價很多。

屠嘯天道：“服從。”

屠嘯天苦笑道：“鄙人已老胡塗了，還請公子明教。”

獨臂鷹王咳嗽已愈來愈劇急，已咳出血來。

小公子，獵奇特的名字。

屠嘯天賠笑道：“除了小公子以外，誰另有這麼高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