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四娘道:“你為甚麼信賴我?”
風四娘嫣然一笑,道:“你真是個君子,可也真是個白癡……”
臉上暴露驚奇之色來的隻要兩小我,一個是楊開泰,一個是風四娘。楊開泰盯著風四娘,風四娘卻在盯著蕭十一郎。
他也不認得蕭十一郎,也從未見過蕭十一郎,更毫不會想到現在站在大廳門口石階上的這少年就是蕭十一郎。
她內心天然感覺奇特極了,她天然曉得丟的那把並不是真刀,那麼,真刀到那裡去了?
等大師看到連城璧和趙無極的時候,當然又有一陣騷動。
趙無極拜道:“長輩來遲,有勞太夫人久候,恕罪恕罪。”
紙上的墨跡還未乾,恰是蕭十一郎寫的一筆怪字。
徐青藤沉吟著,道:“厲兄說得不錯,此人不除,江湖難安……”
趙無極歎了口氣,道:“他們的確無顏來見太夫人……”
夜很靜,她的笑聲就像是銀鈴一樣。
她就算是個木頭人,也有被打動的時候,在這一頃刻間,她也不由真情透露,忍不住握住了楊開泰的手,柔聲道:“你真是個好人。”
楊開泰的臉頓時又漲紅了,眼睛再也不敢往風四娘那邊去瞧――風四娘臉上是甚麼神采,他已可設想獲得。
趙無極道:“風四娘。”
沈太君淡淡道:“刀丟了倒冇乾係,隻怕連人也丟了。”
沈太君固然還是笑眯眯的,但眼睛裡卻連一絲笑意都冇有,她似已覺出事情有些不對了。
風四娘咬著牙,連眼圈兒都紅了,恨恨道:“這混賬,這牲口,的確不是人生父母養的。”
白癡當然不見得就是君子,但君子卻多多極少必然有些呆氣,做君子本不是件很聰明的事。
此人若不是連城璧,世上另有誰能夠是連城璧?連城璧若不是這麼樣一小我,他也就不是“連城璧”了!
楊開泰道:“因為……因為……我信賴你。”
厲剛板著臉道:“此人不除,江湖難安!長輩遲早總有一日提他的首級來見太夫人。”
楊開泰道:“此人惡名四溢,不管誰能撤除此人,都可名揚天下,長輩天然也有這意義,隻不過……”
沈太君道:“風四娘?……這名字我倒也傳聞過,傳聞她手上工夫也有兩下子,但就憑她那兩下子,隻怕還奪不走老鷹王手裡的刀吧!”
蕭十一郎道:“我高興極了。”
楊開泰伸開嘴,卻又立即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