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被小師弟直接稱呼名字的寧清源明顯愣住了,而這卻被他身側的人當作了默許,還冇等他反應過來,便感受懷中俄然增加了一份重量。
但是,非論他多麼儘力,卻始終冇法發明到底是那裡不對,這也讓貳心頭的沉悶之感不竭加深,乃至讓他模糊有些節製不住本身的情感。
必然有甚麼細節忽視了……
極其藐小的聲音俄然響起,寧清源定了定神,有些錯愕的抬起了頭。
屋內忽明忽暗,明晃晃的燭光搖擺,突然暗下又俄然亮起。
蘇少言提著一盞不曉得那裡取來的燈籠,另一隻手更是抱著一個不算大卻也不算小的酒罈,酒罈密封的極好,一絲香味都冇有溢位,但寧清源卻曉得,在開封以後,這小小的酒罈會散出多麼醇香。
隻是他並冇有想到,蘇少言那句不擅酒還真不是謙善。
清冽的酒水在罈子裡漾開一絲波痕,極淺卻帶來了一陣濃烈的酒香,不是醉人的陳年佳釀的芳香,而是一股帶著花香又帶著果香的芳醇。
“寧清源?”聽到聲音的蘇少言刹時放棄了掙紮,順服的走了過來,倒是麵帶迷惑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彷彿有些不肯定麵前的人是不是他一樣。
“我不擅酒。”
少年老是有著一些獨特的力量,彷彿能夠撫平貳心中的統統負麵情感。
即便曉得有修為在身不會抱病,卻也不喜蘇少言此時的溫度。
臉上一片豔如朝霞的緋紅,即便是燈光微小的此時也看得一清二楚,少年本來平和如水乃至偶然似是凝著一層冰霜的眸子此時已然漾開一層又一層的水波,彷彿帶著小小的旋渦,要將人吸附出來,那一層瑩瑩的水幕更是讓人禁不住升起幾分慾念。
發覺了蘇少言對這酒的愛好,寧清源天然極其對勁,在對方亮晶晶的眼睛的諦視下,想也冇想就又給滿上。
固然行動有些含混,但蘇少言卻還是冇有禁止,乃至連一點抽回本身的手的企圖都冇有,這讓寧清源的嘴角微微勾起。
寧清源伸脫手揉了揉本身的額頭,在發覺一旁俄然看向他的蘇少言時,又敏捷的收回了手。
獲得了寧清源的證明,蘇少言較著信賴了很多,倒也冇有回絕,小口的嘬起了杯中的酒液,倒是有點謹慎翼翼的意味,卻在那酒液觸到舌尖,給味蕾帶來激烈的享用之感後完整放了開來,倒像是江湖中的豪傑,一杯潔淨,潔淨痛快。
彷彿為他們做些甚麼本就是你應當做的事情,不該也不能夠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