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塑料做的兵士，一身藍色的戎服，肩上扛了把槍。

“這個也是我的玩具，這個也是，都是搬場時扔的……”林複一個接一個從地上撿起那些小孩的玩意兒，最後在一個蓋子散了開的圓形餅乾盒裡翻出一枚鈕釦，和一張照片。

蘇窮站在一旁，低頭絞動手指。

本年新出世的小藍鳧已經生出了湛藍色的翎毛，彤鶴載著渾身霞光文雅地踩住窗沿，一團烏雲一樣的小招風才破殼冇幾天，但是已經會在吃飽後拆檯扇飛剩下的大米了，素淨的百鳴一會兒叫得像黃鶯，一會兒叫得像夜梟，一條腿兒的小畢方與三條腿兒的小金烏相互看不慣，邊吃邊像兩個小孩兒一樣聒噪地鬥著嘴……

“冇啊。”蘇窮欲蓋彌彰，用力點頭，手忙腳亂地把大米順次放進一排便宜的小碗裡，這些“碗”都是將燒燬的塑料水瓶剪掉一大半做成的，一共有十個，能夠擺在蘇窮家窗戶內裡的邊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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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複痛苦道：“我都幫你想好了，你說個是就行。”

房間先是沉寂了半晌，隨即林複俄然大笑起來，蘇窮被歡樂的氛圍傳染，也跟著噗地一聲笑了，小臉漲得通紅。

林複怔了一會兒，低聲道：“……這是我小時候的玩具。”

蘇窮緩緩地點頭：“不是那樣的……”

林複走疇昔幫他撿掉在窗台和地上的大米粒，低調子笑道：“嚴峻了？”

“承諾我。”林複迫著蘇窮今後退了幾步，兩小我一起栽倒在床上，林複輕柔而不容順從地用手指牢固住蘇窮的下顎，不由分辯地吻了下去，四瓣柔嫩的嘴唇相互擠壓摩挲著，混亂間林複的聲音仍然斷斷續續地繚繞在蘇窮耳畔，“承諾我，快承諾我，我喜好你，我曉得你也喜好我……”

見蘇窮從浴室出來，乾活乾得渾身汗的林複出來簡樸衝個了澡，然後穿戴和蘇窮同款的情侶寢衣出來了。

林複眼睛一瞪，不待蘇窮禁止，手緩慢一翻，便瞥見那兵士身後，刻著一個歪歪扭扭的“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