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叫薛忱將心機放在她身上,也想著以薛忱的性子看著溫雅實則傲氣,骨子裡也不是那種會勉強責備的人。
雲栽倒也不怕她,隻低聲嘟囔:“奴婢隻是感覺,薛大人挺不幸的。”
薛大人進府以後,公主便大多時候與他一起,二人或聊政事,或是閒談,偶然候大半夜還在獨處。
他喉間生疼,雲栽有些不忍地上前低聲道:“薛大人,奴婢送您出去吧。”
朝中的事情她情願跟薛忱商討,就連之前隻與安國公和燕王爺說的話也偶爾會跟薛忱提起,兩人能對弈一宿,能喝茶賞景,就連公主外出時瞧見都雅的簪子也能惦記取給薛忱帶上一支。
嬴姮臉上有忍不住的憤怒,眼裡也是染著火氣,可貴的低罵聲:“這混球!”
嬴姮微側著頭看著他:“你是工部郎中,是皇叔看重的新貴,此次屯田之事如果辦好,陳寅那元輔之位穩了,你在工部的位置怕是也能再往上挪一挪。”
嬴姮雖有用心做給薛忱看的意義,可一樣也不會委曲了本身,她是真逼真切的享用了一夜,接下來好幾日更是夜夜召幸,身邊從未缺過服侍之人。
雲栽看著自家主子雙眼又惱又怒還偏不肯傷了薛忱的模樣,遊移了半晌才忍不住說道:“實在公主挺在乎薛大人的。”
雲栽低聲道:“來過兩次,可都趕上公主跟薛大人在一起……”
公主遊戲人間,對後院統統公子都一樣體貼,可這類體貼跟對薛忱的態度是不一樣的。
薛忱看著麵前笑盈盈的女子,隻覺一股鬱氣堆積在心口,他沉聲打斷她的話:“不必了,我心悅……”
屋中模糊的聲音流瀉而出,那唇齒間流轉著含混的話傳出來半晌,就有男人壓抑的聲音傳出,而雲栽就那麼看著身邊的薛忱像是石柱似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邊,臉上赤色褪了個潔淨。
“可本宮在乎。”
屋中另有兩個男人,也俱都是長著一副好模樣。
阿奈伸手擋著薛忱:“薛大人,天氣已晚……”
南門月言語輕柔:“公主如果喜好,我下次再譜些新的。”
如家道中落幾乎入了男倌館的月公子,再如當初公主剿匪救回的安公子……
不似常日一身素淨紅裙肆意張揚,此時的她衣衿微鬆,紗衣斜掛在肩頭。
“您如果有要事不如奉告奴婢,奴婢替您通傳,亦或是等明日公主起家時您再尋她?”
“公主?”雲栽遊移,“薛大人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