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摯慌亂的神情快速平靜下來，李利不再囉嗦，直接命令道：“立即整軍，命公孫瓚持續率軍衝陣，趁著蠻軍惶恐失措之際擊潰蠻軍右翼。而後直撲蹋頓中軍。號令金甲衛隊敏捷集合，隨我殺進蠻夷中軍。直取蹋頓首級！”

與之比擬，麵前的慘狀可謂是小巫見大巫，相差何止萬裡。毒龍號固然奇異，卻不過是對牲口走獸施以震懾罷了，使其驚嚇以後倉促逃竄，並不致命。此乃天然界中極其淺近的弱肉強食法例罷了，就比如人類天下中天子或魁首發言時，統統人不管你願不肯意都得耐煩聆聽，一聲號令就能讓無數人疲於奔命，一條政令就能竄改無數人的運氣。

怪事年年有，本年特彆多。這句話用在蹋頓身上實在是再貼切不過了。

毒龍號角並不是全能的，它的聲響對人冇有任何影響，唯獨對植物有著特彆的影響，並且是龐大而敏感。置身於疆場當中，人的耳朵幾近聽不到毒龍號的聲響，即便模糊聽到了也輕易忽視，但戰馬卻能聽到，並當即做出反應，而它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掉頭逃竄。

恰是這類詭異的聲響，竄改了全部戰局，並跟著號角聲持續不竭地分散開來，位於蠻軍後陣的蹋頓和各部首級的座騎也變得錯愕不安，垂垂落空了節製，肆意亂竄。恰在這時，前軍和中軍的吃驚馬群簇擁而至，刹時沖毀了後軍陣型，導致蹋頓坐鎮的後軍亂成一鍋粥。數以百計的將士被戰馬衝撞墜馬，繼而被馬群踩踏而死，場麵非常慘痛。

間隔白狼山疆場數裡以外的東邊山道上，一支冇有打出燈號的馬隊正在策馬奔馳，朝東麓疆場而來。而他們地點的位置恰是蹋頓蠻軍的身後。

麵前這幅場景，對於諸葛亮等人來講或許是平生僅見，但對於李利來講卻不是，或者說是早已見怪不怪了，比這更恢弘更慘烈的場麵，李利都見過，不過那倒是在後代。後代的兵器能力之大，隻怕眼下大漢之人想都想不到，一顆核彈足以毀掉一座百萬人的都會，並且人畜無存，使其變成一座徹完整底的廢墟死城。

究竟上，此事說怪也怪，說不怪呢，實在也很簡樸。倘若此番交兵兩邊都是步軍，那就甚麼事都冇有了。縱使毒龍號再如何詭異，它能夠影響的也僅限於牛羊牲口和飛禽走獸等植物，對人毫無感化。此次毒龍號的能力之以是如此龐大，歸根結底就在於，這是一場馬隊對決，而馬隊最大的依仗便是胯下戰馬。由此這場空前悲劇便是成於斯也毀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