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公孫瓚神情躊躇，臉上充滿著驚奇不決之色，一雙眸子骨碌碌轉動，慎重核閱著李利。遊移半晌後，他低聲問道：“大將軍為何不殺我，反而要將我支出麾下？記得大將軍之前曾說過，本日的公孫瓚已不是疇前的公孫瓚了，血氣喪儘、大誌不在，貪恐怕死，沉湎於酒色吃苦當中。既如此，鄙人已是無用之人，將軍為何還要收留我？”

最首要的是，你與其他諸侯分歧。不管什時候，你都不成能與蠻夷同流合汙、沆瀣一氣，始終死守本身的原則，這是我最看重的，也是最賞識你的處所。昔日司隸大戰時，袁紹勾搭南匈奴寇邊犯境，欲與蠻夷朋分西涼，此舉令我甚為不齒。眼下袁紹再次勾搭烏桓、鮮卑蠻夷平分幽州，此等欲達目標不擇手腕的作法，我深惡痛絕，深覺得恥。與之比擬，你公孫瓚雖有錯誤，卻不失漢人本質，殊為可貴。有鑒於此，我便再給你一次機遇，讓你重新來過，我但願看到白馬將軍重現昔日風采。”

虎賁敬上！

“呃！插手西涼軍？”公孫瓚聞聲詫然，昂首猜疑地盯著李利，臉上閃現著不成置信地神情。

李利悄悄點頭，笑聲道：“從公孫將軍的話語中不刺耳出，現在將軍心境不寧，非常憂憤，亦或是正在謾罵李或人。不過，這些都是預感當中的事，換做是我，亦會如此。但有一點將軍儘可放心，我不會殺你，起碼在將軍降而複叛之前不會殺你。”

李利微微點頭，輕笑道：“公孫將軍公然豪放，不管身處何地都不失豪傑本質，快人快語，令人敬佩。李某有一事不明還請將軍見教。我與將軍此前可有仇怨，亦或是早有嫌隙、水火不容，乃至勢不兩立？”

公孫瓚突然昂首，神情激憤，不假思考道：“昔日某胞弟公孫越慘死，隨即某與袁紹反目，征討廝殺多年，早已勢成水火，不死不休。如要某與他和解，斷無能夠！”說到這裡，公孫瓚語氣一頓，遂正視著李利，坦言道：“當日某遣使求援時，麾下部將和謀士多方勸止，言道：‘請大將軍出兵來援，無異於羊入虎口，自取滅亡’。但是當時幽州戰局危急，某對世人說：‘吾寧肯將幽州拱手送於大將軍，也毫不讓冀州袁紹踏入幽州半步！’不承想，昔日之言一語成讖，現在幽州公然落入大將軍手裡。”語罷，公孫瓚一臉落寞，眼神非常悔怨，卻無痛恨。明顯，他不是個自怨自艾之人，敗則敗矣，卻不失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