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三百餘名青壯臉上的淚水未乾,現在卻被嚇得直冒盜汗。豆大的汗珠紛繁滾落,與眼角的淚水混成一體,順著鬢角直流而下,浸濕了衣領,在胸前漸漸擴撒,留下一塊淚與汗的印記。
成果被趙雲帳下親兵一個衝鋒之下,手起刀落,砍掉腦袋。就像他們先前肆意砍殺百姓一樣,麵對迅疾如風的五百馬隊,烏桓馬隊尚未從惶恐中復甦過來,便被砍掉頭顱,墜馬身亡。
就如許,一座城邑就此淪亡,即便不被烏桓人占有,也會變成一座死城,一座亡魂幽靈之城。半年以後,這座城邑就會成為殘垣斷壁,然後塵歸塵、土歸土,完整化為烏有,消逝在灰塵中。
跟著趙雲一聲令下,跟從在他身後的五百親兵策馬衝鋒,刹時便與烏桓馬隊廝殺在一起。或許真是殺人殺紅眼了,三百餘名烏桓馬隊竟然也同廣寧城青壯們一樣,明顯看到劈麵來的大隊馬隊身著漢軍戰甲,且打著漢人戰旗,可他們底子不信賴麵前所見的統統,硬生生打馬追逐上來。
“大將軍?”中年男人一臉蒼茫,卻完整復甦過來了,曉得麵前的馬隊恰是大漢軍隊。當即他倉猝號召身後代人退到路邊的水坑裡,為趙雲將軍讓路,為大漢馬隊馬隊讓路,讓他們疇昔活剮了這些烏桓牲口。
趙雲冇有親身脫手,戔戔三百餘名散兵遊勇罷了,底子用不著他親身出馬,更不消出動雄師,他帳下五百親兵就足以將其斬殺殆儘。趁著親兵反擊的工夫,趙雲平聲靜氣地向中年男人扣問環境,伴隨男人滿含熱淚地哭訴,趙雲聽得義憤填膺,肝火沖天。待他勃然大怒籌辦命令親兵活剮了這些毫無人道的牲口時,卻發明烏桓馬隊已經被殺光了,一個活口都冇有。
上穀郡,廣寧城西門外。
像如許倉促逃命的征象,在上穀郡地界上時有產生。三年來,上穀郡已成為蠻夷馬隊秋獵的牧場。而居住在城邑中的漢人百姓在他們眼裡就是打獵的羔羊,搶光糧食和財物,擄走年青女子。然後就是自在打獵時候。弓弩、彎刀,輕騎快馬,一邊策馬飛奔、肆意號令,一邊揮動彎刀收割頭顱。那血光四濺、人頭翻飛的場景,就是他們最稱心的興趣。
“啊!爺爺、父親、母親”一聲聲痛斷肝腸的呼喊響徹雲霄,間隔西門五裡的泥濘門路上,三百餘名青壯一步三轉頭,泣不成聲地呼喊親人,卻得不到迴應。而此時的烏桓馬隊間隔他們不到一裡,隻需一個策馬衝鋒便能追上他們,既而斬草除根,完整滅儘這一群詭計逃生的“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