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微微點頭,沉聲道:“現在我等該當如何,拒而不納或是讓其入城?”
稍作酬酢後,曹操將袁紹迎進城中,兩人並駕齊驅,身後跟著冀州軍的大隊人馬。麵對氣力已規複大半的袁紹,曹操還是一如既往地謙遜客氣,權當是故交相逢,姿勢很低,到處以袁紹為首。
“報―――北、、、邙山烽火傳訊,西邊五十裡外發明、、、發明西涼馬隊!”曹操話音方落,便見本身麾下一名軍侯惶恐失措地奔上城樓,舌頭驚顫地急聲稟報導。
曹操聞言神采涓滴未變,彷彿早已推測袁紹必然有此一問,故而神采自如地淺笑道:“不敢有勞本初兄下問,確有此事。說來忸捏,愚弟本想組建一支兩三萬人的馬隊,何如兗州各郡縣屢遭戰禍。賦稅匱乏、輜重緊缺,有力采辦良好戰馬,是以東拚西湊之下僅得五千馬隊。實在是難入方家之眼,難以開口。”
曹操聞言扭頭。臉上的笑容刹時隱退,麵無神采的沉聲道:“子遠此言差矣。我等確切是瞭解多年,細算下來,前後二十餘年了。這麼多年,曹某到處謙讓,事事以本初馬首是瞻,可成果又如何?曹某身陷絕境之時,本初可曾施以援手;曹某到處謙讓。本初可曾承情?謙讓是有限度的,曹某之以是謙遜於他。是因為他年長,而不是軟弱可欺!”這番話在袁紹麵前不便直說,以免袁紹下不來台,但在許攸麵前卻能毫無顧忌地說出來。
正因如此,昔日牢不成破的袁曹聯盟呈現冇法彌補的裂隙,乃至聯盟分裂,相互猜忌生疑,相互防備。所幸,眼下兩邊尚未正式撕破臉,是以還能有說有笑地站在一起,但彼其間再無信賴可言,離心離德,兵戎相見之日已然為期不遠了。
曹操謙遜賠笑的神態,讓袁紹大為受用,點頭笑道:“既是孟德一片情意,為兄便愧領了。不過,此番孟德麾下兵馬的行軍倒是極其神速,兩日前標兵探報,孟德已從州府解纜,不成想竟然趕在為兄前麵驅逐聖駕。此舉實在讓為兄頗感不測,傳聞孟德帶領的是一支新組建的戰騎,喚作‘豺狼騎’。但是麵前守城的這支馬隊?”
洛陽皇宮雖被摧毀殆儘,可洛陽皇城卻仍然還在,城高牆厚,正門城樓高達六丈,還是是普天之下屈指可數的一座堅城。
“孟德當真是故意人,早早為我冀州軍選好了營地。鄙人代我家主公先行謝過,待我等安設安妥後,便去覲見天子和朝中百官。鄙人還需安排軍士立寨安營,失禮之處還請孟德多多包涵,失陪了。”說完話後,許攸拱手一禮,遂勒馬回身,大聲呼喊著雄師當場安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