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遣金猊獸王緩緩而行,李利聞言後沉默很久,既而沉聲感喟道:“雍州苦寒,風沙滿盈,我叔父年長我十六歲,正值壯齡,讓他駐守西域邊塞,我便無後顧之憂。實在,這就是對他的獎懲,畢竟他將我和李暹扶養長大,亦叔亦父,莫非我還真能懲罰於他麼?此事到此為止,今後不成再提。加快行軍速率,入夜前必須趕到大營!駕———”
兩萬餘步騎列隊行軍,不急不緩,軍容嚴整,雄師中段一杆“李”大旗頂風盪漾,煞是顯眼。
“如此甚好。”趙韙笑眯眯地點頭回聲,隨即扭頭對身邊的張任叮嚀道:“我等便與太守先行進城,將軍安排雄師安營休整,隨後趕來郡守府議事。”
自此張魯與劉焉分裂,與益州一眾僚屬斷絕來往,坐守漢中當起了“漢中王”,另有十餘萬五鬥米教信徒叩首膜拜。為所欲為。好不清閒。
此一時彼一時,情勢逼人哪!
間隔陽平關七十裡的山道上,旗號頂風飄蕩,兵戈森森。
耐久以來,李利麾下文臣武將中對李傕非常不滿的人不在少數,這此中就包含李玄、李儒和賈詡等重臣,但世人無不對此諱莫如深,向來不敢在李利麵前提起,更不能直接針對李傕。去歲長安之亂,誰不曉得這件事就是李傕在背後一手鞭策的,可李利對此不聞不問,過後接踵撤除胡軫、楊定、王方等數十名將領,以及各州郡百餘名郡吏屬官。但是李傕卻安然無恙,還是位至三公,掌管朝堂,坐鎮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