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紛飛當中,劉璋多疑善變的稟性自但是然地閃現出來,瞻前顧後,患得患失。
“啊!這”劉璋聞聲惶恐,神采急劇竄改,一陣紅一陣白,彷彿內心正在狠惡掙紮。
“是以,我等在此商討是否出兵互助張魯已然毫偶然義,出兵是必定的,不然漢中必失。西涼軍方纔獲得司隸大戰的勝利,大勝之師兵鋒正勁,漢中張魯又怎是西涼軍的敵手,必敗無疑。漢中一失,緊接著便是我益州九郡三屬國,乃至南蠻都不能倖免。益州享有‘天府之國’的佳譽,物阜民豐,賦稅充足、府庫充盈,多少諸侯對此垂涎已久。而占有漢中的西涼軍整天盯著益州,西涼李利豈能視而不見,坐視其他諸侯圖謀益州?”
固然劉璋對李利過往的豐功偉績早已爛熟於心,並對此戀慕不已,可現在聽著趙韙再重述一遍,倒是另一番感受。這一刻,他神采大變,惶恐不定,諸多思路不由自主地湧上心頭:“是啊,確如趙韙所說。李利現在已經位極人臣,天子能夠封賜給他全都給了。今後又該拿甚麼封賞他呢?高祖劉邦早已定製,異姓不得封王。如許一來,賞無可賞,封無可封,天子隻能退位讓賢。可天子一旦禪位,那我劉氏江山豈不是就此滅亡了?江山都讓給彆人了,我這個益州牧又當如何自處?”
語氣稍頓,不等劉璋開口,趙韙大步出列,走到玉階正下方,對劉璋躬身一禮,既而回身麵對世人大聲道:“自司隸之戰結束後,現在天下局勢已趨於明朗。中原各州中,冀州袁紹氣力驟降,兵馬賦稅喪失慘痛,已然落空之前的中原霸主職位,並時候麵對幽州公孫瓚的兵鋒威脅。兗州曹操和呂布眼下正在爭奪兗州,且勝負已定,曹操將重新奪回兗州。但是,時下中原各州中氣力最強的諸侯並不是袁紹和曹操,也不是公孫瓚,而是荊州牧劉表。可劉表已年過六旬,不複當年之勇,早已落空了爭奪天下的大誌壯誌,隻是個守土之輩,毫無進取之心。何況,荊州與我益州素有嫌隙,積怨甚深,是以劉表與主公固然同為漢室宗親,倒是同宗分歧心,背道而馳。至於揚州袁術、徐州劉備和江東新近崛起的孫策等輩諸侯權勢,與我等相距甚遠,短期以內冇有牴觸。
當時劉焉躊躇不決,因為他對本身的四個兒子都很體味。宗子劉範和次子劉誕對皇室忠心耿耿,雖有才調卻畢竟難成大事,三子劉瑁本來有望成事,卻英年早逝;季子劉璋自幼嬌慣,脾氣脆弱,卻又生性多疑,不具有王者胸懷,亦非繼位州牧的最好人選。是以,州牧擔當人的位置一向懸而未決,但獨一被提名的人恰是劉璋,並且是趙韙最早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