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來,李傕每天想著這件事情,曾經他乃至想過直接由本身脫手正法楊氏,免得李利曉得本相後襬布難堪。但是他能夠不顧多年的伉儷情分,卻不能不顧及兒子李式的感受,畢竟楊氏是兒子的生母。每次想到這些剪不竭理還亂的親情糾葛,李傕就不由得一個頭兩個大,想得頭髮都白了,卻仍然理不出眉目,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李傕闊步走向正堂,早已等待在堂前玉階上的楊氏款款而行,笑盈盈的迎上來。
這類事情如果產生在李傕其他堂兄弟的妻室身上,那也就罷了。以李傕今時本日的權勢職位,即便事情敗露。他也能壓得住,除了他本身,誰也何如不得楊氏。可這件事恰好產生在他的大嫂閻氏身上。閻氏出身漢陽大族閻家,固然閻家已經式微。丈夫也已早逝。可她另有兩個兒子。而她的兩個兒子現現在倒是名震天下,一個是大將軍李利,另一個則是鎮南將軍李暹。最讓李傕糾結的是,這兩個侄子都是他一手帶大的,情同父子,可他們的母親卻被楊氏害死了。這可真是要命啊!
“嗯?”乍一進門便見楊氏站在正堂門口,李傕神情微怔,眉頭微皺,眼角不由閃現出一抹慍色。
李傕聞言錯愕:“哦?夫人特地等為夫返來,這倒是嗬嗬嗬!”
後院內堂,楊氏屏退了統統侍婢和主子,依偎在李傕懷裡,左手撫摩著李傕的後背,右手端著酒樽,柔聲細語的勸酒,一杯又一杯。
傍晚時分,府門大開,一行車駕停在門前,司空李傕回府。
長安,司空府。
在李利前去武威郡擔負太守的大半年時候裡,李傕已將此事臨時拋之腦後,與楊氏仍然恩愛如初。可跟著李利返回長安,並領受西涼軍以後。李傕感受叔侄之間始終存在著一層如有若無的隔閡,無形中拉開了叔侄間的間隔。再也不像之前那樣親如父子,無話不談。
時至本日,李傕已經對楊氏冷酷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