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主公所言極是。”荀諶趕緊點頭回聲,身材微微前傾雙手端著酒盞,待說完話後,便以袖遮麵,一飲而儘。這便是所謂的先乾爲敬,為人臣下者豈能回絕主上賜賚的美酒,即便不能喝也得捏著鼻子喝下去。
與此同時,荀諶另有一處極其較著的竄改,這便是他在李利麵前自稱微臣,彷彿將李利視作君王。而他之以是會有這麼大的竄改,便是郭嘉多番疏導之功。在此之前,郭嘉曾對他說,李利現在是替天子征討四方,劃一於代天巡狩,所到之處如同天子親臨,是以麾下一眾文武應行臣子之禮。
“友若投效於我的當天,本就應當設席接待先生,何如大戰當中軍政事件沉重,不得不遲延至今。是以。徹夜特請先生赴宴便是賠償昔日之禮,還請先生多多諒解。”還像剛纔喝酒普通,李利還是親手給荀諶斟上第一盅茶。一邊上茶一邊淺笑著道出啟事。
李利微微點頭:“這是天然,此次受命前來議事的將領都是司隸和三輔境內的文武主官,其彆人一概留守原地。聽友若言外之意似是對中原戰局諳熟於心,有何良策,直說無妨?”
從婁底原決鬥後的第三天傍晚開端,開春以來的第一場雨便不請自來,悄悄來臨在西涼地界上。
說其俄然,實則必定。
李利淺笑點頭:“友如何必多禮,快快入坐。這桌酒菜早已備好多時了。靜等友若前來。嗬嗬嗬!”
說話間,李利親手給荀諶斟上一盞酒,笑嗬嗬地點頭道:“友若覺得然否?嗬嗬嗬!”
“主公,友若先生來了,正在大帳聽候主公調派。”輕碎的腳步聲響中,李摯俄然呈現在李利身後。輕聲稟報導。
荀諶趕緊伸謝,輕抿一口茶後,緩緩放下茶盅,開口想說甚麼卻又心存顧忌。欲言又止。
固然冇有留下昵稱,但虎賁仍然要說聲:“感謝!”
不知不覺中,筵席已經持續了半個時候,而荀諶則是接連飲了二十餘盞,卻僅僅是微醺罷了。
“友若不必躊躇。有話無妨直言,這裡冇有外人,獨一你我主臣二人罷了,不必顧忌。”李利見狀後淺笑道。
內堂門外,李摯抬手錶示荀諶自行出來,隨之鵠立在門外。荀諶見狀微怔,當即點頭以示感激,碎步走進內堂,待走近李利身前。昂首便拜:“微臣荀諶拜見主公。”
“友若不必拘束,本日我請你來就是喝酒吃茶罷了,並非軍政議事。是以,友若不必拘束,不必忌諱太多,完整能夠暢所欲言,言錯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