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於此,袁熙不再多言,躬身伸謝後,帶上親兵徑直返回後陣。
稍稍平埋頭神的同時。張燕頓感左腹一陣劇痛,雙臂驚顫不已,持刀的雙手鮮血淋淋。這一刻,他才認識到眨眼之間本身便已受傷。戰甲多處分裂。左腹外側一道寸餘長的傷口血流如注,傷勢頗重。這處傷口便是高覽所賜,那凶惡淩厲的一刀幾乎要了他的性命,所幸張燕技藝敏捷,及時避開關鍵,乃至於被高覽的戰刀劃破左腹戰甲,留下這道血淋淋的刀傷。
“賢侄啊,既是盟主將令,曹某自當順從。局勢告急,曹某便不留賢侄隨行了。畢竟,疆場上刀槍無眼,萬一傷著賢侄,曹某於心難安哪!”
明顯,他之前想過曹操有能夠敷衍推委,不肯率部馳援右翼,卻冇有推測曹操竟敢質疑其父袁紹的號令,直接思疑他袁熙假傳軍令。此一節,實在大大出乎袁熙的預感以外,導致他措手不及,惱羞成怒。
一刹時,張燕心如死水,完整絕望了。固然他有五萬黑山軍,但正麵與袁紹麾下的六萬步軍廝殺,其成果是不言而喻的。
“黑山軍眾將士聽令,擒殺袁紹,隨我殺———!”
兩馬錯身而過,張燕冇有涓滴喘氣之機,便又迎來高覽、高乾和嚴凱三人的圍攻。
目不暇接當中,張燕以一己之力硬抗三人圍攻,端是艱钜非常。險象環生。待他一鼓作氣揮出十餘刀後,終究險之又險的殺出重圍,突入密密麻麻的冀州步軍方陣,再次斬殺數名袁兵,才得以脫身,博得半晌喘氣之機。至此,他才氣鬆一口氣。懸浮的心終究能夠臨時放下,卻還是心不足悸,後怕不已。
曹操神采暗淡的悄悄點頭,唏噓感喟道:“李賊何許人也?既然他已將黑山軍招降,卻為何又要張燕率部攻打袁紹中軍?這便是針對袁紹圖謀已久的運營而去的,此乃投石問路之計,李賊智計百出,實在高超啊!”
“曹將軍何出此言?此等軍機大事,小侄豈敢假傳軍令?再說,自古軍中無戲言,若不是父帥親口命令,小侄又怎會前來傳達將令?”袁熙頗感驚奇的慍聲說道。
“斬殺叛賊張燕,誅殺黑山叛軍,殺———!”
一念至此,張燕內心非常淒苦,卻唯獨冇有痛恨和悔怨。事已至此,痛恨李利已然無用,悔怨也為時已晚,眼下他獨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帶領黑山軍搏命一戰,儘人事而聽天命,除此以外彆無它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