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袁紹的神采終究變了,神情瞬即陰沉下來,看向張燕的眼神極其不善。可張燕倒是巋然不懼,對袁紹冷冰冰的眼神視若無睹,臉上還是掛著笑容,那笑眯眯的神情模糊透著挑釁之意。
這是呂布近年來第一次留意彆人對本身的態度,之前從未有過,因為他當時底子冇需求理睬彆人的態度,更不需求看彆人的神采。但此一時彼一時,莫名當中他現在特彆在乎彆人對本身的態度,彷彿是剛纔的一場惡戰讓他俄然變得氣度侷促起來,對彆人看本身的眼神和神采特彆敏感,並且輕易憤怒活力。
張燕聞聲後一點不活力,臉上仍然掛著笑容,笑聲道:“既是盟主扣問,張某便直言不諱了。恕我大膽問一句,我盟軍戰騎不過戔戔五萬之數,並且還是臨時抽調出來的混編馬隊,而西涼鐵騎則是三倍於我。兩邊戰騎的差異如此差異,盟主為何還要命令戰騎優先反擊呢?
“嘭嘭嘭―――!”
“奉先傷勢如何。尚可一戰否?”抬手揮退許攸以後,袁紹扭頭對身邊右邊的呂布輕聲問道。此時他說話的語氣固然暖和,倒是軟中帶硬,很有激將之意,並且對待呂布也不像之前那般客氣了。
但麵前這般景象倒是出乎他的預感以外,讓袁紹大為吃驚,深感不測之餘又生措手不及之感。冥冥當中他預感到此戰隻怕不如本身預感的那般輕易,若想實現本身預定的計謀目標,光靠戰車陣恐怕還遠遠不敷,還需支出更大的代價才行。
“嗯?嗬嗬嗬!”袁紹神情微怔,一刹時臉上閃現出一抹喜色,一閃而逝後,卻安然笑道:“奉先冇有說錯,本來戰騎確切是最後衝陣,不過那是在戰車陣突破李賊中軍的環境下,纔會如此安排。麵前情勢不容悲觀,我軍戰車陣不敵敵軍,隨時都有顛覆之危,這與我等之前的運營孑然不符。
奉先乃疆場老將,天然曉得兵無常勢、水無常形的事理,疆場上瞬息萬變,是以調兵遣將也需隨之竄改。如果一成穩定,就會拖累全部盟軍,使得我軍墮入極度被動的險境當中。袁某身為盟主,豈可墨守通例、不知變通,從而誤己誤軍?
的確,張燕與袁紹夙來反麵,這在盟軍當中早已不是奧妙,早在會盟之初便已表示出來。畢竟,就在此次會盟之前,袁紹多次領兵征剿黑山賊,張牛角、於毒等黑山首級接踵死在冀州軍手裡,實在就是死在袁紹手中。兩邊廝殺數年之久,積怨極深,衝突重重,彷彿是勢不兩立的局麵,絕非一句盟友就能化解彼其間堆集多年的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