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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如此，莫非奉孝不這麼以為嗎？”賈詡笑眯眯地說道。

“言之有理。這些日子可把我們憋壞了，現在終究輪到諸侯盟軍頭痛了，痛快呀！”

眼看賈詡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闡發得如此透辟，波纔不再對峙，悻悻道：“末將本想帶領武卒營步軍和孝恭一起前去摸索一番，若能一舉攻陷盟軍大寨當然可喜，若敵軍早有防備，我等也能敏捷撤回關內。不過，既然智囊早有定計，末將自當順從，豈敢私行變更兵馬反擊？”

寒夜沉寂，星鬥寥寥。

一輪新月兒若隱若現，似恰豆蔻韶華的少女羞羞答答，欲迎還拒。

濃煙嫋嫋，滿盈夜空，遮星蔽月，繚繞不散。

唯有如此，我西涼軍才氣長盛不衰，愈戰愈強、越戰越勇，終究掃平天下各鎮諸侯，廓清寰宇，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如果我等夤夜攻打盟虎帳寨，出動兵馬太少的話彷彿無濟於事；如果全軍出動，一應攻城東西又冇法跟上，屆時必定傷亡慘痛。故而，眼下我等還是靜觀其變成佳，兩個多月的持續攻城我們都撐過來了，何必急於一時。

“好一個夏季裡的一把火！”李利嘴角掛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龍眉鳳目中充滿著憂色，意味深長地輕歎道。

涼亭中，李利、賈詡、郭嘉和賣力守城的高順、波才二將扶欄而立，居高瞭望，看著煙霧環繞的飛雲渡上空，沉默不語，如有所思。

顛末四個多月的鏖戰，曾經陣容浩大的五十萬諸侯雄師現在隻剩下三十萬兵馬，兵力折損近半；就如同把一個高大威猛的瘦子硬是拖得掉了一身膘，減肥結果十清楚顯。對比之下，西涼軍固然也前後折損將近十萬人馬，但這些兵馬都是零敲碎打、東拚西湊加在一起的傷亡總數，實際上西涼軍主力戰營折損兵馬不到五萬。

兩相對比，孰優孰劣一目瞭然。至此，李利誘敵深切、疲敵困敵之策已然實現，開胃菜過後，接下來就是正餐盛宴，戰機已現，決鬥期近。

函穀關上空。

故而，我不以為盟軍有膽量這個時候渡河北撤，很有能夠持續留在婁底原據寨死守。待來年春暖花開時，要麼與我軍決一死戰，要麼撤兵返回河東，諸侯聯盟就此閉幕。”

城樓上，李利帶領麾下文武夤夜登上城樓，扶欄瞭望數十裡外的飛雲渡上空。隻見一團團濃煙不竭升騰，一片火光點亮烏黑如墨的天涯，將步地龐大的盟虎帳寨暴露在火光之下；其間人群湧動、戰馬長嘶，喧嘩非常，斑雜的聲響隨風飄上函穀關城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