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曹操聞聲點頭。神情凝重地沉聲道:“李賊向來是不動則已,動輒不留餘地,趕儘撲滅,手腕殘暴至極。眼下他既然呈現在這裡,那就申明山澗北端穀口一樣被賊軍堵住,不然他是不會等閒現身的。何況北邊穀口外就是黃河岸邊。地區狹小,門路難行,而我等又無船隻渡河;一旦逃往黃河岸邊,無異於自絕退路。除了力戰而死,再無活路。”
跟著亂箭落下,山穀中慘叫連連,數以千計的曹軍將士中箭身亡,被踩傷、碰傷或被射傷的兵士,更是不在少數。這並不是李利麾下步軍的箭術如何了得,而是曹軍實在人數太多,又過分擁堵,密密麻麻的滿是人。在這類環境下,凡是有把子力量的兵士,即便不消弓箭,隨便扔塊石頭下去,也能打死打傷一兩個曹軍。
這讓李利頓感絕望,如同一拳打在空中。無處著力,戰略未能得逞。
“這末將誓死庇護主公突圍,不肯輕易偷生!”於禁、樂進二將聞言錯愕,隨即躬身說道。
“曹操就是曹操,不但狡猾多智,並且應變才氣驚人。看來我之前還是小瞧他了,冇想到這個長季子這麼機靈,實在是個老奸大奸的難纏角色!”
“李、文、昌!”
“嗖嗖嗖!”
孔殷當中,曹洪顧不上主臣之禮,雙手抓著曹操的肩膀,急聲道:“時不我待,請孟德速做定奪,或戰或降,全憑你一言而決!”
“本來如此,孩兒明白了。”曹真點頭應道。
曹操聞言神情劇震,稍稍失神的雙眸中瞬時劃過一抹絕然之色,抬眼看向山頂上高高在上的雄渾身影,語氣陰冷地沉吟道:“我曹家、夏侯家與李賊素有嫌隙,積怨多年,新仇宿恨膠葛不休,已成水火難容之局,勢不兩立。是以。即便我等情願昂首稱臣,率眾請降,隻怕李賊也不會善罷甘休,遲早必會害我等性命。”
山澗狹小,我軍六萬兵馬困守山穀當中底子發揮不開,與其坐等敗亡,不如分兵反擊。徹夜我等如能衝出穀口,四萬將士充足了;如不能衝出重圍,再多兩萬人馬也無濟於事。是以,讓他們二人帶領兩萬將士向北麵進犯,能衝出去當然可喜,如果衝不出去,也能給李賊施加壓力,減弱山澗兩端西涼軍的氣力。”
目送二人率部拜彆,曹操眼神中透暴露一絲不忍之色,一閃而逝後,眼神斷交陰冷,神情刻毒之極。
現在聽到曹真的話後,曹操一邊翻身上馬,一邊低聲解釋:“兵法有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虛真假實,方為用兵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