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數百米寬且不知深淺的大河之上,渡橋間隔河麵不到兩尺高,還搖搖擺晃地極不穩定,再有兩側如同巨獸吼怒吼怒似的滾滾大水,不管是誰置身此中,都不免心驚膽戰,束手束腳,恐怕一不謹慎便被大水吞噬。
說到這裡,夏侯惇語氣陡變,神采極其詭異地瞪著李利,扭曲變形的臉頰上俄然暴露一抹陰鷙的詭笑。隨之他陰測測地說出一番莫名其妙的話:“李利,你現在如果想殺我,趁早動手,鬼域路上我在前麵等著你,而後我們一起上路。如果你現在不殺我,恐怕你這輩子都冇有機遇再為老賤人報仇了。”
毫無疑問,這聲慘絕人寰的痛叫聲恰是出自夏侯惇之口。
當真是非常之人定有非常之能,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夏侯惇真正痛叫起來,可謂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強大之時對弱者冇有涓滴憐憫之心,流浪之際又如何能夠期望彆人寬恕和憐憫呢?
血債就得血來償!本日你夏侯惇落到我手裡,想要痛快死去,那是妄圖!嬸嬸臨終前有言,讓我替他報仇,一刀刀活剮了你。現在就是你血債血償的時候!”
寒光乍現當中,一向握著長劍的手腕離開肢體騰空飛起,隨之而來的另有一聲令人惕然心驚的淒厲慘叫聲。
現在。刀尖間隔夏侯惇的頭顱不到一尺,居高臨下刀鋒與夏侯惇的雙眼持平。刀刃上殘留的血漬在雨水沖刷下,嘀嗒嘀嗒地滑落在夏侯惇麵前的橋麵木板上,血水落地四濺,濺得他滿臉血漬。可他卻不敢伸手擦拭。額頭還在不斷的冒汗,與濺在臉上的血水混溶在一起。感化胸前水淋淋的黑衣。
在這狹小的渡橋上,黑衣死士雖稀有十人之多,卻派不上用處,每次最多兩小我一起脫手抵擋李利。但是,僅憑他們這類二三流技藝底子不是李利之敵,如此一來,即使他們前赴後繼地節節抵當,卻畢竟是抱薪救火自尋死路,一個接著一個衝到李利麵前送命。
深吸一口氣以後,強忍著斷腕之痛,夏侯惇咬牙切齒地斥問道:“步氏阿誰老賤人是你害死的,怨不得我夏侯惇!徹夜若不是你躲進步府,我等又怎會無緣無端地搏鬥步府中人,這統統都是因你而起,你纔是禍首禍首!”
“夏侯惇,你想一死了之?”稍稍留意黑衣死士以後,李利居高臨下俯視著夏侯惇,神采陰沉狠厲地痛斥道:“記得我嬸嬸臨死前說的話嗎!你應當不會這麼健忘吧,方纔產生的事情轉眼就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