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三個月,曹操雄師再次捲土重來,號稱百戰精銳的十萬青州兵浩浩大蕩殺奔徐州。大戰伊始,前後不到十天,曹軍便再次占據去歲攻陷的城池,既而沿著此前萍蹤持續攻城掠地,戰力還是凶悍刁悍,勢不成擋。
郯城如果淪陷,那陶謙便是局勢已去,隻能退守海西,流亡彆的州郡出亡了。
“諾,末將(部屬)服從!”帥帳眾文武起家出列,恭聲應道。
如此以來,徐州軍戰力如何彷彿然是不言而喻的。
“百年望族,跟我們百姓不一樣?”直到李利和李摯二人的身影完整消逝後,滕霄站在大帳門口喃喃自語,幾次考慮著李利這番話。
徐州,郯城。
現在城下護城河早已被填平,本來清澈的河水已然被染成鮮紅色,斷流河渠中漂泊著一眼望不到絕頂的殘軀斷臂,另有無數泡得發白的血肉和血衣碎甲。
半月以後,曹操雄師已然攻至徐州州治郯城城下,徐州攻防戰就此展開,而一敗再敗的徐州牧陶謙已然退無可退,唯有誓死相拚,才氣保住郯城。
凡是攻陷一城,曹操明令全軍劫奪賦稅財物,搏鬥全城百姓,摧毀府衙城池,曹軍所過之地燒殺劫掠,各處屍骨,終究付之一炬,淪為赤地。直到曹軍糧草用儘不得不臨時退兵之時,徐州大半郡縣已被曹軍燒殺劫奪一空,待曹軍撤兵以後,隻留下一片滿目瘡痍的赤地,以及無數殘垣斷壁。
“嗬嗬嗬!”李利欣但是笑,點頭說道:“奉孝所言實乃老成謀國之策,自當采取。不過我另有些許疑慮,依奉孝之見,袁紹會選在甚麼時候對我司隸動兵?”
“主公,末將覺得智囊所言有理。”就在李利想起徐州陶謙之時,滕霄俄然開口說道:“眼下我軍不具有大肆出兵的前提,各州郡療攝生息,府庫賦稅有限,不敷以供應雄師攻取中原。是以,智囊之策甚為全麵,本著謹慎無大錯的原則,徐榮將軍所部和末將這裡都應當加強防備,函穀關和潼關防地也應隨時備戰,以策萬全。”
“嘭嘭嘭――咻咻咻!”
間隔城門百步開外,一名結實魁偉的曹軍將領橫刀立馬,虎目怒瞪瞻仰著城樓上幾個正在掠陣督戰的身影,恨不得衝上城頭將其生吞活剝。怎奈城頭上流矢如雨,滾木飛石紛飛,稍有不慎便會被流矢射中,因而他一邊揮刀擊落箭矢,一邊揚聲暴喝,鼓勵攻城將士一鼓作氣攻上城頭,誓必篡奪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