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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錯，是扣問。而不是質疑。

明顯，兩人很有默契地空出東麵的上席和西麵的末席，既不失禮又不肯屈居人後，直接表白了各自的態度。

對甄家財力有所體味以後，李利對此次中山之行不由得心生疑慮，乃至於他之前預定好的目標也隨之擺盪，對甄氏及全部甄家的態度拿捏不準，頗多考慮，遲疑問決。

因而他舉盞與甄氏對飲，既而放下杯盞，和聲問道：“半月前，我曾向夫人提過的事情，不知夫人考慮的如何了？現在可否給我一個明白的答覆？”

一個時候前剛吃完飯，現在又吃，看著滿桌的菜肴，李利實在提不起食慾，喝酒倒是能夠。

“啊！公子、、、哦，公侯就是西涼李利？”堂下兩位族老和甄儼三人聞言大驚，不成置信地看著淡但是笑的李利，那位方纔質疑李利身份的族老，當即起家惶恐地驚聲道。

來，妾身先敬文昌一盞，請！”

這個期間的大師族可不是議會製，而是家主賣力製，完整由家主獨掌大權，一言九鼎。

“甄府房屋之多，修建之大氣，裝潢之豪華，實在令我大開眼界，甄家財力之薄弱由此可見一斑哪！與夫人的府邸比擬，鄙人的衛將軍府也相形見拙，差異很大呀！嗬嗬嗬！”落座後，李利笑嗬嗬地誇獎甄家府邸。

明顯，他稍後要和甄氏伶仃麵談，此時與堂下兩位白叟僅是一麵之緣，交淺言深，甚為不當。

哎，我們到底還是貧苦出身，不怕刻苦，卻享不了這福；即便現在位極人臣，也還是發作戶，畢竟比不上這些傳承百年的王謝望族！”

聽到李利的話後，兩位族老和神情大變的甄儼當即起家膜拜：“大將軍在上，我等先前失禮，請大將軍多多包涵！”

二堂上，李利與甄氏並排坐於上堂，堂下李玄、郭嘉坐在右邊，甄儼和兩位年近古稀的族叔坐在左邊。

“兩位族老忠心體國，長輩甚為打動。待我回到長安以後，必然向天子稟報二老的忠義之心，下詔嘉獎族老的忠義之舉。”目睹甄家屬老如此熱誠，李利自降身份以長輩自居，安撫兩位白叟幾句，聊表情意，卻隻字不提此行目標。

明月閣坐落在甄府後院東南角上，這是一棟高低三層的木雕閣樓，修建款式講求，飛鳳流簷，金碧琉璃，裝潢略顯豪侈，很適稱身份高貴的女子居住。閣樓置身於後花圃當中，四周綠樹長青，假山奇石密佈，其間溪水長流，當真是一處風景娟秀，清幽高雅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