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文優不必顧忌，但講無妨。”李利略顯驚詫地看著李儒，淺笑著說道。

現在天下再度狼籍，漢室將傾，諸侯盤據。跟著戰役逐步減輕，諸侯之間相互撻伐，占有各地的小諸侯接踵被大諸侯權勢兼併以後，必將再次上演南北盤據之勢。到當時，我西涼軍必定參與此中，逐鹿中原，攻取江南各州郡。屆時，我軍不善水戰，不喜南邊氣候的弊端必將閃現出來。如不能降服這類客觀存在的地區差彆，逐步風俗潮濕多雨的沿江氣候前提，我軍必敗無疑，斷無取勝之機。

對於北方乾旱之地而言，春雨貴如油，可望而不成及，極其可貴。

但是，凡事無益必定也有弊，利弊老是相輔相成的。西涼鐵騎在北方、西方和東北一帶儘皆毫有害怕，一往無前，卻唯獨對氣候潮濕、遍及河網的江南地區極不適應。恰是這類氣候差彆，培養了耐久以來的諸侯盤據局麵，也由此構成了因循數千年之久的南北格式。上溯至太古期間的軒轅黃帝與蠻尤之戰，已至春秋爭霸，再到四百年前的楚銀河界，皆是如此。

如此一來，李利一行商隊纔算是有模有樣，稱得上是一個小商隊。略加打扮以後，李利這個少掌櫃也算名副實在了，不再像此前那般兩手空空，帶著百餘騎沿途招搖過市，極其惹眼。

“嘩、嘩、嘩！”

正房門口，段煨攙扶著沉痾初愈的李儒跟在李利身後走出房門，緩緩來到院中。

“嗬嗬嗬！”李利大笑著擺手打斷李儒之言，微微點頭，笑聲說道：“此事我情意已決，文優不必多言。此次你大病初癒，短期以內不宜長途顛簸，以免留下病根，傷及元氣。是以你留在這裡好生療養，不必焦急，直到身材規複以後，漸漸返回長安便可。現在我西涼全境業已步入正軌，平常諸事皆是有條不紊地持續停止，不消再行變動。

“嗬嗬嗬！”未語笑先聞。

李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李儒傾倒的手臂，托住他的身材，失聲驚呼道：“文優，你這是如何了？”

大雨中，在前去汝南的驛道上，一行百餘騎快馬冒雨前行，策馬揮鞭奔馳。

隨之李利語氣稍頓，笑容敏捷收斂起來。神情慎重地說道：“我西涼將士不懼酷寒，不畏風沙，卻極不風俗南邊煙雨昏黃和潮濕的氣候，極不善於臨水作戰，乃至對江河湖泊有著近乎本能的畏敬。我西涼鐵騎素以勇猛善戰之名威震天下，縱橫大漠，馳騁草原，所向披靡；但我西涼虎將桓飛來到南邊以後，卻變成了軟腳蝦！這對我軍而言，絕對是個極大的諷刺，本將為此甚為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