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主公賜座!”身著甲冑的李征躬身一揖,神情寂然地恭聲應道。
李利大虎帳寨。
“哦?”韓遂驚詫地驚呼一聲,憤怒地低聲道:“這些羌人的胃口越來越大,部落氣力近些年來也日趨強大,已成尾大不掉之勢,遲早必將為禍涼州。不過這些事情已經和我們冇有乾係了,涼州這個爛攤子頓時就要交到李利手裡。乾脆李利手握雄兵,麾下西涼軍兵強馬壯,戰力刁悍,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蠻夷碰到李利,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滅族之日為期不遠矣!”
李利聞言微微怔神,點頭表示李征說出來。
臥榻邊上,閻豔此次冇有坐在床邊,而是身姿矗立地站在牙床前麵,雙眼微眯,毫無神采地俯視著滿臉肝火的韓遂。
允吾城,郡守府。
靠在床榻上,韓遂連一個簡簡樸單的扭頭行動都非常艱钜,略微動一下身材就會痛得他齜牙咧嘴,氣喘噓噓。正因為如此,他涓滴冇有留意到閻豔的非常神采和安靜冷酷的說話語氣。
後堂。寢室。
李利神情微變,垂垂收起笑容,沉吟道:“閻豔明天迎娶韓遂的獨生女兒韓玲為妻,算是做了韓遂的入贅半子,彆的他還會接辦金城統統的兵馬賦稅!他是我孃舅留下的獨一骨肉,之前也曾給我軍通風報信,休屠城一戰就是他提早傳訊的功績。既是兄弟,又與我軍交善,於情於理,明天是他的大喜日子,我不能不給他這個麵子,以是暫緩攻城。”
不過郡守府的喜慶場麵冇有保持多久。當作親典禮方纔結束、韓遂當衆宣佈閻豔全權領受金城之際,快馬急報,李利雄師已經進入允吾城境內,間隔郡城不敷三十裡。與此同時,北麵的李征所部三萬步騎持續攻城拔寨。兩白天打到允吾城下,與李利雄師兩路並進,對金城構成合圍夾攻之勢。
閻豔的婚禮本來極其順利,卻不料李利這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雄師壓境,兵臨城下。驀地間,前來郡守府道賀的氏族縉紳們紛繁大驚失容,既而尋覓各種糟糕的藉口分開,恐怕遭到連累。因而。一場熱熱烈鬨的婚禮瞬息間冷場,使得本來熙熙攘攘的郡守府,驀地間人去樓空。
讚歎之餘,韓遂語氣稍頓,扣問道:“豔兒,為父昨日讓你籌辦重金和美人送往金城氐羌部落,現在已有一天一夜,禮品也該送到了,哨騎可曾帶回氐羌族長的答覆?”
李征回聲說道:“昔日韓遂夥同王國等人策動兵變。威脅漢陽名流閻忠做叛軍首級,閻忠寧死不從,生生被韓遂等人逼迫而死。隨後韓遂與王國等人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滅殺閻家滿門,而閻豔幸運躲過此劫,流落官方,幼年以乞討為生,直到十幾歲時才被韓遂看重,收做義子。當時他雖名為韓遂的義子,實在與奴婢無異。義子之名不過是韓遂皋牢民氣的手腕罷了。隨後,閻豔表示出驚人的學武每天稟,垂垂被韓遂所正視,依為臂膀,至此他方纔坐實了義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