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高順驚詫一聲,瞪眼著李利。滿臉仇恨之色。
投效李利,就意味著他背棄了故主呂布,這是他從未想過的事情。他平生為人明淨,忠義之心比天大,比地厚,即使是丟掉性命,他也不肯意揹負叛變故主的惡名。但是,他現在既已吃了李利的敬酒,又怎能回絕李利的招降之意呢?果然如此,他豈不是出爾反爾,一樣是個無信無義之人?
跟著聲音傳出門外,一個身穿粗布衣,黑髮披肩,留著八字鬍,麵相剛毅的魁巨大漢徐行走進內堂。
高順掌軍嚴明,身處虎帳時,他滴酒不沾,但這並不是說他從不喝酒。相反,他平生無所好,唯獨好美酒。普通的酒,他看都不看一眼,但是不是美酒,他隻需聞聞酒香,便知酒的好壞。不過他極其自律,自我按捺力極強,領兵之時決計不喝酒,即便是美酒也不例外。但他現在已經半年冇有領兵了,天然不消禁酒。
“這、、、、、、你這是強詞奪理!某家並未接到我主將令,焉能作數?”高順手中緊緊攥著茶盅,忿忿不高山沉聲問道。
後堂內,李利好整以暇端坐,身前擺放一張小幾,酒食已備好,虛席以待,靜等客人前來。
此舉,實在令人驚奇,究竟是誰能讓他屈尊等待呢?
李利聞言神情陡變,滿臉陰沉地說道:“此去西南麵有一處荒漠,十餘畝周遭,請高將軍把它開墾為地步,種上一季糧食。畢竟將軍在我府上白吃白住半年多了,這些地步所收的糧食勉強能抵大將軍半年的口糧。然後,郿鄔向西三十裡有一處絕壁斷壁,那邊是我軍措置敵軍屍身的亂葬崗,將軍自行了斷便可。”
半晌後。李利吃飽喝足,接過李摯遞來的布巾,一抹嘴,再擦拭雙手。隨即,他揮手錶示侍從撤去酒菜,擺上熱茶。
正視著滿臉冷酷之色的高順,李利神情安然,抬手說道:“某已經等候孝恭多時了,請退席。”
半年來,高順固然一向被囚禁在囚牢裡,但他對長安城產生的統統都曉得,每天都有獄卒向他透漏內裡產生的嚴峻事件。是以他對呂布軍的去處瞭如指掌,更對呂布南下荊襄途中的遭受一清二楚。
但是,明天李利卻一變態態,後堂設席,還需等候客人光臨。
忙裡偷閒得幾次,身不由己徒何如。
自古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即便是天子劉協親至,也不例外。
放眼西涼境內,能讓李利事前備好酒宴接待之人,屈指可數,乃至冇有。
武關城下,呂布為了出關活命,親口命令陷陣營和張遼、曹性投效李利麾下。而他高順既是陷陣營統領,又是陷陣營中的一員。現在陷陣營已是李利麾下步兵,那他高順一樣是李利帳下的將士,起碼名義上是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