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典將軍竟有如此自傲?”段煨神情頓變,眼瞼狠惡跳動,沉吟道。
兩軍陣前。
頃刻,但見楊定緊握長槍縱身一躍,身材驀地飛離馬背,飛身挺搶狠狠地直奔段煨胸口刺去。那丈五長槍迎著驕陽刺破長空,寒光乍現,直取段煨胸膛,如長虹貫日般突刺而來。
“鐺!”
回馬回身,楊定雙眸中透著濃烈的殺氣,眼球暴突,瞳孔充血。但見他手拉韁繩,緊握長槍,咬緊後槽牙,喉嚨低吼著再度衝向段煨。而一樣打馬回身的段煨,神情冷峻,雙眼凶光迸射,緊握三叉兩刃戰刀的右臂青筋暴起,但跟著眼底閃過一絲顧忌之色,他緊攥著戰刀的右手為之一鬆,不由收回幾分力量,策馬迎擊。
還是那句話,五步蛇之名絕非訛傳。
“卑鄙之徒,暗器傷人,也敢在我段煨麵前號令!”
話音未落,勒馬立足在他身後的典韋,聞聲而動,胯下追風汗血馬如離弦之箭飛奔而出。那迅疾如電的身影如飛練般奔馳而過,不到兩百步的陣前疆場,在追風汗血馬的馬蹄之下,眨眼便至。
“鏘、鏘!”
“哈哈哈!”典韋虎目微眯,大笑道:“段將軍好膽色,勇氣可嘉!不過段將軍過於高看你本身的技藝了,莫怪典某瞧不起你,單憑技藝而言,你不是我的敵手。頂級戰將中階初期的技藝當然刁悍,但在典或人眼裡,還是太弱,一百個回合已經是很給你麵子了!”
刀槍撞擊中。轉眼又鬥罷十個回合。
楊定和段煨乍一比武便是狠惡拚殺,人來馬往間,兩邊激鬥二十多個回合。
沉悶的墜落聲中,楊定重重地砸在地上,頓時又是一聲慘絕人寰的淒厲痛叫。隨之,他癱軟在間隔段煨坐騎十餘步開外的草叢上,低聲哀呤,已然是毫無抵擋之力的待宰羔羊。
“噔噔噔!”
合法段煨試圖斬殺楊定之際,策馬飛奔的典韋大吼一聲,既而從係在馬腹上皮郛中抽出一支三尺小戟,甩手擲向段煨。
典韋雙眸中寒光乍現,直視著段煨,沉聲道:“就在兩軍數十萬將士的麵前,典某把話放在這兒。如果你能在我的雙戟之下撐過一百回合,典某甘心認輸,當即打馬回陣,自此以後凡是你段煨呈現的處所,典某退避三舍,繞道而行!反之,如果你撐不過一百個回合,典某也不殺你,但你必須歸降我家主公。如何樣,你可敢與某立下戰約,一戰定勝負?”
技藝再高,高不過名譽。傑出的名譽在這個動亂期間中,無疑是極好的安身立命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