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太守此言當真?”桓飛麵露憂色地急聲問道。
多年交戰疆場,桓飛對本身的直覺堅信不疑。
眼下首級也固然放心,隻要飛馬盜能夠誅滅五千羌族輕騎和三千南匈奴馬隊,李某必定信守承諾,野馬群全數歸你!當然了,我傳聞首級也有羌人的一絲血脈,不忍狠下殺手,這冇有乾係。隻要飛馬盜能將羌族馬隊打敗或者活捉,李某毫不枉殺一個羌人,還會善待他們,給他們分彆地盤和房屋,妥當安設。如此,首級應當放心了吧?”
“桓飛首級,你我兩軍前次聯手禦敵戰績顯赫,殺得韓遂雄師捧首鼠竄,崩潰數百裡。此次我們兩軍是不是能夠再次聯手對敵?本太守有言在先,如果飛馬盜此次能夠一舉誅殺荒漠北邊的羌族和南匈奴戰騎,那麼荒漠深處的野馬群就歸你們統統,到時候隻需把我軍馬場喪失的六千匹戰馬還返來便可。不知首級意下如何?”
麵對李利雄師如此激烈的殺伐之氣,身為頂級戰將上階的頂峰強者,桓飛對李利身上的煞氣豈能毫無發覺?
時隔一個月,李利再次與“飛虎”桓飛會晤。
李利笑嗬嗬地應道:“一言為定!我們現在就各自反擊,明天曰落之前還在這裡會晤,但願飛馬盜不要讓李某絕望。”
李利對桓飛出陣後的神情竄改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也曉得他是如何想的。
李利陰鷙地咧嘴一笑,說道:“甚麼三千?我說丟了六千戰馬,那就是六千!唉,剛纔我是不曉得野馬群竟有上萬匹之多,不然就說丟了一萬匹戰馬,一時嘴快,說漏嘴了,不便再改!”
說完話後,桓飛向李利拱手告彆,既而大聲嗬叱著飛馬盜整軍解纜,趾高氣揚地領軍出征。
看著笑容溫暖的李利,桓飛眉頭微皺,眼神中閃過一絲顧忌之色。
告彆飛馬盜以後,李利大手一揮,身後的雄師旋即後隊變前隊,回身返回馬場。
但是,時隔一個半月以後,桓飛現在再次麵對李利之時,心中莫名地滋長出幾分顧忌之情。而他先前麵對李利的那份強者的自傲也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頓生警悟,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急感繚繞在心頭。
陣前,李利單騎出陣,奔行至桓飛身前,聲音開朗,笑容還是,好像好友相見般熱忱親熱。
就因為心中有這份顧忌之心,在黑龍嶺大戰當中,桓飛本來籌算順勢兼併李利的權勢,奪了武威郡,但是他終究撤銷了這個動機。
一個半月前,桓飛並冇有將李利放在眼裡,更冇有把李利麾下的兵馬放在心上。戔戔幾千兵馬罷了,對於飛馬盜而言,彈指間便可將之毀滅。而李利堪堪邁入頂級戰將門檻的技藝,更是不入桓飛之眼,像這等氣力的武將,即便是三個、五個一起上,他也有十成掌控將其一一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