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但是陛下身邊的宿衛統領、中護軍史渙的本家兄弟?”任峻驚聲詰問道。
說時遲,當時快。縱身躍上牆頭的一刹時,史阿的身形尚未站穩,卻已拔出戰刀,既而騰昇一閃,避開前後兩名守軍的挺搶刺殺,戰刀翻轉,半蹲在牆頭棧板上的史阿刹時襲殺了夾攻本身的兩人。旋即,他橫握刀杆,長柄戰刀被他舞得虎虎生風,擺佈折衝,在一擁而上的守軍當中硬生生殺出一片安身之地。
跟著史阿帳下親兵接踵躍上牆頭,城樓左邊的守軍壓力大增,而本來孤身奮戰的史阿則壓力驟減,讓他得以脫身出來,回身殺向轅門城樓。
“嗖嗖”的尖嘯聲從守軍將士頭頂上空傾斜而下。待到守軍將士聞聲昂首張望之際,數以千計的利箭劈麵而來:“噗噗噗―――啊!”
“眾將士隨我殺!”就在任峻微微走神之際,俄然聽到一聲厲喝,當即他循名譽去,鮮明看到一個似曾瞭解的身影。特彆是那人身上的玄色甲冑和胯下座騎格外惹人諦視,玄色甲冑在火光暉映下竟然不反光,而那匹金光燦燦的金色座騎更是高大威武之極,如雞蛋大的兩個猩紅眸子子比火光還要亮很多,見之令人汗毛直立,惶恐膽怯。
眨眼間,史阿率先衝到轅門前。就在鄰近轅門約一丈之地的時候,但見史阿俄然振臂擲脫手中的戰刀,既而挺身站在馬背上,腳踏馬頭,藉助戰馬的衝刺力縱身一躍,直奔轅門左邊的木樁圍牆撲疇昔。恰在這時,方纔被他擲出去的戰刀咻然插進牆頭上弓箭手的胸口;這名弓箭手就站在史阿攀爬圍牆的牆頭正上方,此人正要放箭射殺史阿,卻不料被戰刀貫穿胸膛,釘在身後的圍牆木樁上,連慘叫聲都冇有便嘔血而亡。
兩輪騎射過後。轅門上的守軍已然寥寥無幾,尚能站立的軍士不滿百人。茅草搭建而成的城樓被利箭穿棚而過。已然千瘡百孔,吊掛在橫梁上的風燈被流矢擊中,油燈摔得粉碎,殘存的火苗敏捷伸展。順著柱子上傾瀉的燈油衝上頂棚。茅草極易燃燒,遇火就著,瞬息撲滅了茅草城樓,旋即熊熊燃燒的大火衝散了暗中,照亮了轅門四週週遭兩裡的郊野。
“咚咚”的戰鼓聲突破了官渡大營的沉寂,也讓暗藏在大營以外的西涼鐵騎大吃一驚,幾乎亂了陣腳。
馬蹄緩慢,箭矢破空。乍聽馬踏聲鋪天蓋地而來,官渡大營東門城樓上的守軍將士從昏昏沉沉的打盹中驚醒,待看到轅門外黑壓壓一片鐵騎奔騰之時,紛繁嘩然色變,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拿起兵器便要與偷襲劫營的敵軍廝殺。但是,西涼鐵騎並未靠近轅門,他們惶恐當中拿起兵器擺開架式,等來的不是西涼馬隊,而是如烏雲普通的流矢箭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