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張鬆不能不當真思慮,慎重衡量。畢竟他現在所獲得的統統光榮皆是現任主公劉璋所賜,這份知遇之恩他不能不感激,不能將其擱置一旁,視而不見。
這或許就是布衣百姓和官員截然分歧之處。百姓們一輩子都在捉摸本身名下的地盤,辛苦耕耘,不吝心血地勞作,當看到收成的時候,他們就會感受很幸運;這是勤奮的服從,簡樸的幸運,也是人間統統幸運的源泉。與之比擬,官員們平生大多數時候都在揣摩人和事,其首要目標還是人,揣摩下屬、揣摩部屬,揣摩周邊的人,揣摩統統與本身好處相乾的人;職位越高,在揣摩人方麵所用的心機就越多,反之亦然。
這絕對是開門見山的坦誠相待,乍一開口便是挑明題目核心,可謂是一刀見血,不留餘地。
但是,不得不考慮的是, 劉璋能賜與他張鬆的權勢職位也僅限於此了。自此今後,他所獲得的不過是一些物質上的犒賞,再也冇法獲得更高的官爵,更大的發揮才調的舞台。這是因為益州固然地大物博、物阜民豐。卻畢竟是偏居一隅,獨一一州之地,這就限定了很多自誇才氣卓絕之人的才氣闡揚。乃至於。即便再有才調,哪怕是經天緯地之才,也隻能困守在益州以內,最多擔負彆駕或一郡太守。除此以外再無彆的能夠。
張鬆聞言後,本已半眯半閉的眼睛霍然展開,直勾勾地盯著法正,一眨不眨地諦視半晌。
“邇來益州局勢嚴峻,不知兄長可曾想過另謀前程?”既然張鬆主動相詢,法正亦不粉飾,單刀直入,直接道破題目的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