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帥帳內,數日前奧妙進駐潁川的李利現在便坐在帥帳裡,帳下坐著賈詡、波才、郭嘉、張遼、徐晃、軻比能等一眾文臣武將。
聽著親信扈從一五一十地報告動靜的來源,陳宮緊皺著眉頭,神采一變再變,越聽越絕望,神情越來越暗淡。
語罷,陳宮再不睬會扈從的神情,心有所感地顧自感喟道:“不幸奉先還被矇在鼓裏,渾然不知他已將西涼雄師放進徐州,不日便將兵臨城下,徐州再度易主之日已然為期不遠矣!”
當賈詡、郭嘉等人傳看竹簡時,李利從手袖裡取出一疊信帛,攤開放在帥案上,眼底閃過一絲冷厲的寒光,劍眉微皺,深思不語。
告罪之餘,扈從扭頭環顧四周,低聲道:“傳聞西涼軍借道徐州是受命前去兗州參戰,為何仆人卻說徐州危急,朝不保夕,莫非西涼軍借道是假,圖謀徐州纔是真?小的癡頑,懇請仆人明示。”
“噤聲!”陳宮聞聲色變,非常不悅地怒斥道:“你這小廝跟從我多年,何故如此孟浪,大喊小叫,成何體統?”
陳宮聞言後神采略顯不悅,本不想解釋,卻見扈從滿臉等候的神采,不由得心頭一軟,沉聲說教道:“爾今後還須多讀書,豈不聞假道伐虢之典故?”
扈從非常必定的點頭,恭聲道:“小的不敢欺瞞老爺,此事千真萬確,此乃魏續將軍親口所說,決計不會有假。主公不但同意波才所部借道徐州,還叮嚀魏續答覆曹操,同意與之暗中締盟。”
乍聽扈從之言,陳宮驚詫色變,臉上閃現出絕望之色,卻還是心存一絲希冀,再次確認道。
賈詡說完話後,郭嘉接聲道:“微臣剋日正與沛相陳珪打仗,但願陳家父子能夠認清情勢,儘早歸順主公。倘若此事可成,再有城中內應幫手攻城,表裡夾攻之下,一舉攻取徐州六郡亦駁詰事,說是唾手可得亦不為過。有鑒於此,微臣同意文和智囊所言,眼下我等不宜擅動,以免打草驚蛇,節外生枝。”
待扈從說完話後,陳宮滿臉愁悶地緩緩起家,在堂中來回踱步。
這是陳宮獨占的思慮體例,自說自話,自我分解。乍聽之下還覺得他在發牢騷,神神叨叨的,不像正凡人,殊不知他在自言自語中已然抓住題目的關頭地點,再加以推斷,從而找出應對之策。是以,後代史學家以為陳宮有遲智,其人算不得聰明睿智,亦無經天緯地之才,卻長於思慮,能夠從狼籍龐大的局勢中理出眉目,抽絲剝繭,去蕪存菁,從而得出精確的判定,並製定呼應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