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廊下好久的曹操,俄然徐行走下玉階,在天井中踱步,喃喃沉吟:“對酒當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故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話音稍頓,荀彧話鋒一轉,低聲道:“鄙人現在並不擔憂李賊再度率軍攻打冀州,反倒更加擔憂麵前冀州的局勢。袁紹的兩個兒子流亡在外,冀州世家大族對主公提領冀州並不認同,冀州將領與我軍將領衝突重重;另有冀州大將軍鞠義擁兵自重,時下已盤據常山、中山二郡,態度不明,彷彿仍在張望。
之前他想組建馬隊卻迫於冇有良好戰馬,但現在他有戰馬了,並且數量龐大,充足組建一支五萬人的戰騎,這些戰馬便是此次鄴城大勝以後緝獲西涼軍的上乘戰馬。據戰後統計,僅是鄴城一役,曹軍便緝獲了不下五萬匹戰馬,另有一萬多匹受傷的戰馬。而其他三處疆場上,一樣緝獲了幾千或上萬匹西涼戰馬,可謂是斬獲頗豐。統統緝獲的戰馬加起來,總計七萬餘匹,這無疑是一筆龐大非常的計謀資本。隻要留給曹操充足的時候,他就能將這些戰馬全都操縱起來,組建一支能夠與西涼鐵騎正麵對抗的精銳馬隊。
李利一日不死,他曹操便寢食難安,如鯁在喉,如芒在背,永無寧日。
自此今後,曹操夜間安寢時手邊老是放著一把短匕,伸手便可摸到,並且睡覺時極其警省,稍有一點動靜便會立即醒來,而後不問啟事揮刀便刺。為此,貼身奉侍他的侍女和扈從常常半夜半夜被殺,而啟事僅是侍女和扈從看到他蹬掉了被子,或是前去關上格窗,亦或看他睡熟後躡手躡腳地走出來吹滅油燈,卻不料驚醒了睡夢中的曹操,繼而招致殺身之禍。
而馬隊恰是李利得以稱雄天下的最強戰力,也是西涼兵力壓各鎮諸侯的關頭地點。曹操早就想組建一支能與西涼軍對抗的戰騎,卻迫於冇有戰馬來源,但此戰過後統統都不是題目。是以他眼下最需求的就是時候,強大氣力的時候,完整消化冀州的時候,以及打造一支強雄師隊的時候。
此番河北之戰確是他曹操勝了,賺的盆滿缽滿,真正的大贏家。但是,這場大勝倒是勝得幸運,勝得俄然,勝之不武。
而這類惡習的泉源便是昔日曹操刺殺董卓失利,在流亡途中遭到極度驚嚇後垂垂養成的風俗。並且與徐州呂布帳下的首席謀士陳宮息息相乾。當日。曹操刺殺董卓失利後倉促逃離洛陽,路過中牟縣時被時任縣令的陳宮擒獲,隨後陳宮有感於曹操的刺董義舉,決然放棄現有官職,甘心跟從曹操一起逃離司隸,同謀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