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將軍莫要信口開河,冤枉我等!”
荀彧回聲道:“主公勿憂。以鄙人看來,突襲北門的敵軍不過是虛張陣容的佯攻,掩人耳目罷了。但是此舉在我眼裡倒是雕蟲小技,欲蓋彌彰,是以他真正的突圍方嚮應是西門,現在便在逃往幷州的路上。是以主公不必擔憂,從西門至幷州壺關的沿途之上可謂是遍及殺機,那些人朝思暮想著撤除李賊,想來此番便可讓其如願以償。嗬嗬嗬!”
對於高覽等降將而言,麵對新主公曹操的斥責,他們隻能忍氣吞氣地受著,不敢辯駁半句。卻不料,現現在曹真竟然見樣學樣,如此肆無顧忌地當眾謾罵袁軍將領。這一刻高覽真正感遭到寄人籬下的酸楚與痛苦,敢怒不敢言,忍氣吞聲,勉強責備。
是以將軍實在不該獲咎曹真,須知曹氏親貴儘皆位高權重,個個都是統兵大將,今後我等必然會被安排他們帳下效力。到當時,說不定這些人就會趁機打擊抨擊,能夠刁難我等,如此以來我等今後的處境將愈發艱钜。”這番話無疑是肺腑之言。真正的大實話。
跟著曹真的親兵半夜半夜前來稟報軍情,顛末最後的雷霆大怒以後,曹操敏捷沉著下來,既而披上錦袍,命親兵傳喚身負重傷的曹仁、曹純和荀彧、許攸、郭圖等人速來帥帳議事。
在西涼軍前赴後繼的衝殺之下,嚴絲合縫的城門終究收回“嘎吱”一聲尖嘯巨響。顯而易見,衝到城門下的倖存者不負眾望,到手了。
越說越氣,高覽乾脆把徹夜產生的統統公之於眾,讓眾將士都聽聽,看看這到底是誰的錯。
一念至此,高覽終是忍不住打頓時前,急聲回嘴道:“將軍當知,徹夜駐守北門的便是呂曠、呂翔兄弟二人及其帳下五千兵馬。當日恰是他二人出城給曹公、、、哦不,給主公送諜報,也是他們果斷推行袁公臨終前的遺命,決意迎主公入城,併爲此不吝與袁譚、袁尚兄弟兵器相向。是以呂氏兄弟對主公的虔誠無庸置疑,現在北門失守,他二人確有罪惡,卻不該負全責。將軍豈能質疑他們的忠心?”
高覽聞聲悄悄點頭,臉上閃現出濃濃的憂色。低聲感喟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現在老主公已去,我等便如無根的浮萍,禍福難料,休咎未卜,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得過且過。何如我就是看不慣這些曹氏親貴趾高氣揚的傲慢嘴臉,除了曹仁、曹純和曹洪三位將軍以外,像曹真、曹休、夏侯霸等人究竟有何本事,竟然肆無顧忌地鄙視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