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一頓,李利稍稍收斂笑聲,和顏悅色隧道:“本日之事,我剛纔都瞥見了。太史將軍雖有擅闖大營的魯莽之舉,卻並無太大錯誤,隨後及時挽救,也算是亡羊補牢猶未晚矣。至於軻比能受傷之事麼,比武參議嘛刀槍無眼,不免有所毀傷,亦在道理當中。以是方纔之事到此為止,對兩邊都不予究查。”說話間,李利悄悄揮手,表示李摯放開太史慈。
孫策支支吾吾,語焉不詳,扭頭看向被李摯勒住脖子的太史慈,欲言又止。
這內裡的短長乾係,孫策和李利之間早已心知肚明,隻是心照不宣罷了。是以孫策絕對不能讓李利抓住把柄,不能落人話柄,更不能因為太史慈而讓李利藉機發難,既而揮師江東,將他和袁術一併剿除。
李利微微點頭,語氣低緩的問道:“既然如此,太史將軍豈能不知塞外之人生性樸重,脾氣暴躁?何況我盟軍大營乃軍事重地,豈容不明身份之人隨便靠近,肆意衝撞?”
李摯當即會心,左臂一抖,鎖住太史慈脖子的鎖鏈刹時送散開來,繼而飛練一閃,如銀蛇般纏在李摯的左臂上。收起鎖鏈以後,李摯輕抖戰袍,順手拔出地上的長槍拋給一臉醬色的太史慈。隨即他那纏繞著鎖鏈的雙臂隱冇在戰袍之下,快步退到李利身後,雙眸微眯,傲然直立,彷彿甚麼事兒也冇產生過一樣,臉上古井無波,冇有任何情感顛簸,讓人看不出一絲喜怒。
“哈哈哈!”高坐於馬背上,李利居高俯視著麵前這位低頭時都硬著脖子、挺直脊梁的孫策,不由朗聲大笑。笑聲充滿在場邊數以萬計的將士耳朵裡,直衝雲霄,反響悠長,久久盪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