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本身負傷為代價,斬殺敵手,這就是凶惡彪悍的軻比能的必殺技,也是他摸爬滾打多年,一向活到現在的殺手鐧。
“唏聿聿!”
“噗―――哼,受死吧!”
“噔噔噔!”強行勒馬後退數步,馬背上的孫戰略帶歉意地拱手道:“孫策見過李摯將軍,方纔戰馬吃驚,多有衝犯,還請將軍雅量包涵。”
這是久經疆場的老將慣用的手腕,起手隻出八分力,切莫全掏一片心。不然一擊不中,必定落入下風,陷於被動便會受製於人。
不言而喻,二人顛末初度摸索以後當即認識到本身碰到了勁敵,遂不再留手,儘力相拚,以期破敵於先,搶占上風,從而占有主攻上風。孰料兩人都不是茹素的,都抱著一樣的動機。
決死搏殺二十九個回合之際,一聲清脆的銳器破體聲中,太史慈掌中長槍悍然紮進軻比能的左肩。但是就在這一頃刻,不等太史慈進一步加大力道,左肩被刺的軻比能卻用受傷的左手抓住太史慈的八尺長槍,導致太史慈神采大變,傾儘儘力試圖抽回長槍,卻未能如願。抓住長槍的一霎,但見滿臉猙獰的軻比能瞋目圓瞪地冷哼一聲,既而振臂一揮,右手上的戰刀迎空盪漾,閃電般劈向太史慈的胸膛。
是以太史慈在槍術招式上較著占有上風。一招一式極有章法,攻中有守,守中帶攻,進犯淩厲而綿長,如同滾滾江水連綴不斷,頂風破浪直掛雲帆。在太史慈環環相扣、步步緊逼的淩厲守勢下,軻比能英勇凶悍的進犯硬生生被停止,從主攻一方淪入戍守地步。既而招式混亂,疲於抵擋。
戰馬長嘶,高低垂起的馬蹄間隔徒步站在疆場中心的李摯獨一一步之遙。但是麵對氣勢洶洶衝過來的孫策,以及那蓄力已久的镔鐵霸王槍,一臉刻毒之色的李摯眉頭都不眨一下,身形紋絲不動,彷彿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其二,軻比能一身搏殺技術是通過無數次廝殺或戰役中自行摸索出來的,廝殺經曆之豐富,遠在太史慈之上。並且,軻比能的進犯招式固然精緻,卻都是最直接有效的殺人技法,一擊不中還自罷了,倘若太史慈百密一疏被他擊中了,其成果必定是非死即傷,斷無滿身而退之理。
一擊當中,兩邊力量相稱,拚得半斤八兩,互不逞強。
這時,太史慈霍然看到軻比能身後的馬背上竟然還站著一小我。那人雙手手腕上竟然纏著無堅不摧的兩丈多長的镔鐵鎖鏈,一條鎖住他太史慈的脖子,另一條則緩緩收起,隨即紮進能夠左肩的長槍被他順手拔出,那是太史慈的兵器。這一刻,太史慈腦海裡俄然閃現出一個名字:“鎖鏈飛將李摯”,天下間利用镔鐵鎖鏈為兵器者,迄今為止有且獨一一人,這便是大將軍李利的親衛統領李摯李子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