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以後,高丞曦紅著眼睛道:“你走之前跟我說要和家裡人搞好乾係,我極力了……但是他們就不喜好我,我爸也不要我了,就因為我喜好男的。長這麼大,他體貼過我嗎?他週末向來不回家,全在公司裡,贏利就那麼首要?我們家的錢這輩子用得完嗎,他至於這麼冒死?從小到大,他陪過我幾天?就因為這個,他就拿東西砸我……我做得好我就是他兒子,現在他連家都不準我進,他現在找著我冇準就是為了掐死我的。”
高丞曦這個週末冇有留在黌舍,他媽媽要過生日了,以是百口人聚在一起用飯。他本來不想回家的,隻是兩個月前易修昀跟他說的那番話讓他感覺和家裡人乾係這麼對峙下去不太好,因而掙紮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回趟家看看。
高丞曦聽後內心更加難受了,他還想著易修昀能夠安撫他,可易修昀和前次一樣,說的滿是他不對的處所,越想越委曲,嘴硬辯駁道:“我又冇想和他在一起!是他結婚以後完整不管我了好嗎?”
二人對視的刹時,不但高丞曦的內心在忐忑,他嫂子也很嚴峻。他嫂子和他冇有血緣乾係,並且他從未承認過她是他的家人,高丞曦想過出櫃,但毫不是現在,也不是在如許一小我他討厭的人麵前交代統統。
他哥和他爸仍然在公司冇返來,他媽媽帶著小孫女在小區裡玩,他嫂子又有身了,在家裡養胎。
“你說你媽隻曉得打麻將,但是你在家的時候哪天不是她朝晨起來做飯?你在我這兒學寫字的時候你媽不但一次地給我打電話,讓我和覃教員彆太累著你,說你學習辛苦,練字隻是為了放鬆,不要給你太大壓力。這些你都不曉得吧?”
“既然他們不喜好我,乾嗎要生我啊?有我哥不就好了?我在家裡底子就是個累墜。在公司員工那兒我的評價要麼是個書白癡,要麼就是隻會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但此時他卻百口莫辯。
高丞曦確切不曉得,他完整冇有想過他媽媽竟然會給易修昀打電話。但是細心回想起來,他在練字的時候他媽媽向來不會催著他回家,任他和覃鬆雪一起瘋,隻要功課做完了在他家過夜兩宿都冇乾係。
附中的外埠生很多,高丞曦的這個同窗已經好幾個月冇和他聯絡過了,以是這個電話天然說了很長的時候。
他嫂子也曉得高丞曦不喜好她,開端還挺奉迎他的,但時候長了也就冇了耐煩,在這個家站穩腳根後也不再熱臉貼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