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父一出去就看到他兒子吧嗒吧嗒掉眼淚,兩隻大眼睛通紅通紅的,委曲極了,心疼得不得了,隨即剝了個明白兔奶糖讓他舔,覃鬆雪見有糖吃也不睬他爸,陳恪之怕不好結束,便伸手捏了捏覃鬆雪的臉,覃鬆雪立即眉開眼笑,把方纔陳恪之凶他那段拋到九霄雲外了。
事情的轉機是在兩個月後覃鬆雪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凡是的小孩兒會說的第一句話不是媽媽就是爸爸,可覃鬆雪這個奇葩,說的第一句話是“哥哥”,當時候他發音不準,對著陳恪之喊了一句:“蟈蟈!”幸虧小城的方言“哥哥”和“蟈蟈”並冇有太大辨彆,很輕易就能辨認出來。
覃家的小孩兒叫覃鬆雪,剛滿週歲,還不會說話,但嗓門大,咿咿呀呀地吵個不斷,路都走不穩還喜好到處躥。覃父是個搞書法的,入了市書協,平時在家寫寫畫畫,創作了很多作品。給自家兒子取的名字也來自趙孟頫的名號,鬆雪道人,盼著他有一天能成大器,可覃鬆雪用他的實際施動一次又一次地證明,覃父的抱負和實際是有差異的。
覃父感慨他們家孩子真是天生少根筋。
陳恪之每天除了跟著陳父跑步以外,陳父還要求他做二十個俯臥撐,陳父是顛末正規練習的,行動那叫一個標準,剛開端陳恪之每做一個都累得不可,可仍然對峙著做完了統統活動量,陳父非常對勁,深思著再過幾年得讓這小子做做引體向上了。
以是陳恪之一開端是真不待見這個不會說話的小崽子,他比彆的孩子早熟,識字也早,一放假陳父就讓他去覃父那兒練字修身養性,讓他本來就少言寡語的脾氣更加沉悶了。
彆人家小孩兒都會誇耀似的把小紅花貼在腦門上,可陳恪之向來不如許。不知內幕的陳父去幼兒園接他回家,看著其他小孩兒都有小紅花,就問陳恪之:“你是不是奸刁拆台被充公小紅花了?”
覃父既悲傷又歡暢,歡暢的是他兒子終究開口說第一句話了,悲傷的是第一個叫的人竟然不是他。
覃鬆雪本來就怕他,看他翻臉了,小嘴一撅籌辦哭,瞄見陳恪之的神采,硬生生把眼淚憋了歸去,不幸兮兮地望著他。
說者偶然,聽者故意,陳恪之今後今後還真把覃鬆雪當作自家小媳婦兒給養著了,也不管覃鬆雪是男是女。小孩子對性彆的觀點僅限於男孩子喜幸虧院子裡打彈子、搓泥巴,而女孩子則喜幸虧家裡玩洋娃娃,以是陳恪之甘願找個能和他一起玩變形金剛的覃鬆雪當媳婦兒,也不肯找個嬌滴滴的小女孩兒。用現在的話說,就是他和小女孩兒之間冇有共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