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裡看似粗枝大葉,對於人的感情竄改倒是非常敏感。
“妝妝可不是那些女兒家。像皎皎一樣的餬口,我可不喜好。”顏玦玦正想盤腿坐下,卻被顧然醒攔住。
“皎皎是誰?”
顧然醒將一旁的坐墊放到顏玦玦身下,才鬆開她。
船槳劃開水麵,泛開波紋,傳出汩汩地水聲。
“顏玦玦......”顧然醒欲言又止。
“顏玦玦。”顧然醒拉開兩人的間隔叫道。
“妝妝另有姐姐啊。小七喝醉了,剛在大堂你冇見到他?”
他悄悄地凝睇著長髮超脫、不染灰塵如月下仙子的顏玦玦,冷靜地靠近。
顏玦玦靠在顧然醒懷裡,戳著他的肩膀。
唇上盪開溫溫熱熱的觸感。
顏玦玦撅著嘴看著顧然醒,說道:“你做甚麼?”
“疼,疼,疼。蒙汗藥,快停止。”顏玦玦扯著顧然醒的手道。
在船上,瘦西湖的美景儘收眼底,岸上垂柳搖擺生姿,如青煙,似綠霧,舒捲飄忽。
冇有任何豪情蕩躍,有的隻是沉寂的心動。
顏玦玦固然天真活潑、機警古怪,但是生母難產而死、自幼就被送去博陵崔野生著的她也絕少不了寄人籬下之感。
顏玦玦呆愣地看著靜在天涯地美色,大腦一空,湊到顧然醒的麵前,撫上他的臉。
在初見麵時,就隻要她一人。
“我冇有家人,五歲的時候被葉神醫收為門徒,以後就一向行醫救人。”顧然醒看著一臉謹慎翼翼深怕觸到他把柄的顏玦玦,一掃陰霾笑著說道。
“妝妝另有哥哥,真好。”顧然醒似是想到甚麼,略帶傷感地說道。
“顏玦玦,你為甚麼還這麼小。”顧然醒話題一轉,看著嬌小的顏玦玦哀怨的說道。
“蒙汗藥,你人都是我的了。這點事情拿來讓我笑笑也冇甚麼吧。”顏玦玦見他彷彿有些嚴厲,也忍住笑意假裝深沉地說道。
他悄悄地吻上了她的唇。
顧然醒笑著鬆開,轉而揉她的頭髮,觸到木冠時,嘴角一勾,扯下了木冠。
顧然醒望著她鮮豔欲滴的紅唇,再次吻了上去。
“來吃桃子嗎?好呀好呀。”顏玦玦滿口承諾。
“等我。”顧然醒摸上她的長髮,似有不捨。
見是顏玦玦放下船槳跑來調戲他,顧然醒也將船槳放下。
“哪能有甚麼事。阿婆的壽辰罷了。妝妝也有些年冇給阿婆祝壽了。往年都是少嘉哥哥來博陵幫我把壽禮帶給阿婆的。”
他感受不到四周的清風、月輝、搖擺地荷葉,他眼中隻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