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文。”顧然醒將釵子放回匣子內,合上蓋子說道。
“小郎君,如許才爽氣嘞。”婦人眉飛色舞地拿著梳子去了櫃檯。
盒蓋開啟,百合新香的奇特氣味噴逸而出。
小七一驚,還是心疼地從荷包裡數出三十文遞給婦人。
婦人見兩人如此,忙引著顧然醒往內走。
小七跪坐一側,悄悄研磨。
“小郎君要買些甚麼?”一名婦人打扮的女子迎了上來。
“夠了,先借顧郎一百文,過兩日再還你。”顧然醒說著衝小七伸脫手。
隻不過那是師父親手用粉玉直接雕成的桃花簪,巧奪天工。
婦人接過貨幣,讓小廝將匣子打包。
顧然醒走到案幾處,跪坐於前,執起羊毫謄寫藥方。
正要參議代價時,俄然遠處妝盒內的一支簪釵吸引了他的目光。
“三十文。”婦人當即著人打包了一盒。
“那費事娘子替我包起來吧。”顧然醒接太小七給的貨幣,又從本身的荷包裡取出四百文,合在一起遞給婦人。
小七數出一百文,不捨地遞給顧然醒。
婦人有些難堪,咬咬牙道:“小郎君,這實在差的有些多。五百文如何?”
顧然醒怔怔地望著那支釵子,腳步已經邁到了跟前。
顧然醒拿起梳子問道:“娘子,這個……”
顧然醒拉著小七走進了一家金飾店。
“不必多謝,職責地點。”顧然醒快速謄寫著。
簡樸的款式,弧形梳背,上漆雀翎,尾墜一小小的墜子。
顧然醒已經認定買這支釵了,也未幾口舌,問道:“娘子出個價吧。”
顧然醒好笑地看著他一臉心疼地模樣,抽出腰帶上的玉笛,打了疇昔道:“還說冇心上人,連口脂都要和你家顧郎爭了。”
“小郎君說的那裡話,這釵上的玉但是上好的白玉。”婦人說道。
“禁生冷、黏滑、肉麵、五辛、酒酪、臭惡之物。”顧然醒答道。
“可另有甚麼忌口?”
他如果代送桃花釵,應當能稱舒大的情意吧。
“小郎君,這價砍的,冇法做買賣了。”婦人搖點頭道。
隻是,想到昨夜顏玦玦如墨般的超脫長髮,他還是忍不住想將木梳買下。
顧然醒隻好放下那口脂,轉過身說道:“小七,你家顧郎先看上的。”
婦人吸了口氣,笑著將爐蓋覆上。
婦人見他又看中了梳子,忙道:“小郎君,五十文,這但是實打實的價了。”
那是一支桃花釵,桃木頂上鑲嵌著三朵盛開的五瓣紅色桃花,花蕊處用粉色珠子潤色,垂下來三縷粉串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