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然驚奇的伸開嘴,她伸手指向鵠立在山畔的寒梨寺:“哇!你……你帶我來寒梨寺了?我前些日子還在想著要不要再來一趟寒梨寺呢!冇想到你本日竟然帶著我來了!”
頃刻,一股奶香沖淡了方纔的牡丹暗香。錦然獵奇的接過方天戟遞來的杯子,她輕啄一口,任由奶香在口中伸展:“哎?這個奶茶,是甜的?”錦然也在京都開的蒙古館裡喝過蒙古的奶茶,那些奶茶都是鹹津津的,奶香濃烈,鹹香適合。
木盒雕著浮起的牡丹花,浮起的牡丹花上噴著一層淡淡的紅漆,花蕊處被人拿極細的工筆細細的描畫著,紅黃相配,真的能夠說是標緻極了。
“我們要去那裡呀?都走了一個時候了。”固然錦然在車上與方天戟說著話,並不感覺無聊,但是一個時候都在車上,不免也無趣的很。
這梨花湯餅的湯色清澈,蜜一樣的湯汁是甜的,還帶著梨花的淡淡暗香,湯餅也被應景得做成梨花的形狀,小小的一朵又一朵的湯餅跟著老伯的湯勺舞動,被盛入紅色的小瓷碗當中。
方天戟最早翻開簾子下車,他悄悄伸開雙手,將還在馬車中遲疑的錦然一把抱了下來,錦然責怪的捶了一下俄然攻擊的方天戟。她一下地就迫不及待得向四周看去,她瞪大了眼睛:“這裡……這裡不是寒梨寺嗎?”
方天戟見錦然喝完就要伸手再為錦然添一些奶茶。但是錦然卻擺手錶示他不要了。
方天戟笑著為錦然把嘴邊的點心渣從嘴角抹去:“這個是福滿酒樓的老闆娘親手做的,不過五六盒,都給了我姐姐,我姐姐讓我來給你送幾盒。”
錦然滿懷等候的將那一枚小小的點心捧在手心,她將點心悄悄地放到嘴邊,咬了下去。入口的先是酥。酥得隻用唇齒悄悄一合,便能聽到點心酥皮破開的脆響。這點心不太大,隻夠錦然的半個掌心,錦然咬了這小小的一口,便已經吃到了這點心的內陷。
現現在已經到了三四月,京都原就和緩一些,這山上的氣候呢,又比高山上和緩一些。人間四月芳菲儘,山上桃花始盛開。錦然算是明白方天戟的那句“便是臨時起意,又是蓄謀已久。”是甚麼意義了,想必他是想帶本身看這寒梨寺方纔盛開的梨花,以是才趕時候普通倉促忙忙的將本身帶上了馬車,有這個動機是蓄謀已久,但是梨花的花期不定,本日梨花盛開,方天戟纔去找本身便是臨時起意。
但是本日方天戟給錦然遞來的這杯奶茶,倒是甜甜的,錦然細細的品著,她獵奇地問道:“這……這奶茶是不是加了蜂蜜?”方天戟點點頭:“這也是福滿樓傳來的別緻吃法。”錦然乖乖的一口接一口的喝著杯中的奶茶,這奶茶喝到最後竟然讓竟然吃到了很多切成細丁的果脯,極藐小的果脯酸酸甜甜,與奶茶混在一起,也變得帶著茶的澹泊暗香和奶的奶香滑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