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說得輕易。在那大戶家乾活兒,可一點兒不比乾農活輕鬆!特彆像周家全部城裡顯赫的官家貴族,得事事謹慎謹慎著,做好本身的本分,府裡的每小我都獲咎不起。我倒是想少乾呢,那管事、婆子都眼睛賊溜溜的盯著呢!”謝陳氏說著感慨的歎了口氣,“這回是長了眼界了,甚麼叫大富大貴、穿金戴銀、前呼後擁了,彆的不說,單是這周府裡建得就美得跟畫兒上似的,嘖嘖嘖。”
吉利嬸子捂嘴笑了,“你這個姐姐倒是冇話說的,隻是就單你自個兒還不讓彆人費心呢如何照看六兒?”
“這些六合裡的農活兒未幾,爹還比較有空,且爹說隻先做一點兒豆腐試著賣賣,應當冇有題目。比及地步裡忙的時候,賣豆腐賣菜就先擱一擱,如許爹也不至於累著,六兒在家我能照看好的,嬸子彆擔憂。”
“哈哈,對了,等氣候轉好,就讓你爹到村裡叫上幾小我把石磨抬走。”
“娘,姐姐現在如何樣?”二丫兒問道。
謝永全無法的搖了點頭,他婆娘隻要聞聲有關二郎媳婦的就失心瘋了!再看了眼二丫兒,雙眼目光儘是無辜,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甜了。
“我瞧著六兒如何彷彿又瘦了一圈,二丫兒也是,神采黃黃的。”謝陳氏擔憂的看著六兒又看著二丫兒。
“我還覺得啥事,本來是如許。你把嬸子想成甚麼人啦?嬸子家又不做豆腐了甚麼技術的還能藏著掖著?我倒是忘了這茬兒,包在我身上,轉頭我就和我家那口兒說去,一準兒讓你們家做出來的豆腐又香又嫩!”
“啪!”謝陳氏氣得一拳捶在桌子上,桌上的小油燈悄悄地跳了跳。“你這個悶蛋!彆人都到我們頭上拉屎了你還半天打不出一個屁來!說她的孩子討人喜好,我的孩子就不討人喜好是不是?!說我們家草房不如她家新房是不是?!大姨?誰是大姨?就她每天塗脂抹粉老不端莊的模樣彆噁心人!”她瞪著謝永全,“你讓他們叫那瘋婦大姨?!”
吉利嬸子訝異的看著二丫兒,“這……都是你想出來的?”
實在二丫兒也是擔憂的這個。賣菜這個活兒吃力不奉迎,想想這村裡人家誰家冇個幾畝菜地啊,哪還用得著去闤闠買菜?!需求本來就少了,再加上集市上挑菜賣的人又很多,如許算下來底子掙不了幾個錢。以是二丫兒想來想去,要底子竄改家裡的近況,這菜還是先放在一邊不賣的比較好。隻是,一口吃不了大餅,得漸漸來,先試著賣少一點的豆腐,像她爹這類誠懇本分守著田過日子的人,在賣豆腐冇有掙到更多的錢之前必然不肯放棄賣菜這個他乾了多年的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