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捂嘴笑道:“我有甚麼好笑話你的?你儘管說說。”
“哈哈哈哈……”彩蝶蹲在地上捂著肚子,手指拭了拭眼角笑出來的淚,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紅、紅……哈哈,你如何如許天真……哎喲,笑死我了,紅玉,真冇想到你還這幫會開導人呐……哈哈哈……曉得你的人……不會因為你曾經是妓/女而輕視你,而輕視你的人都是不懂你的,你又何必在乎?哈哈,說得真、真好!”
“你看,明顯說好不笑話我的!”
“如何不說話了?是不是想不到一個妓/女竟然也會成為鳳華苑的門生?”彩蝶有些自嘲有些苦澀地說道,“紅玉,你會為此而輕視我嗎?”
紅玉猛地點頭,晃動手裡的錦帛,“是犒賞啊犒賞!我覺得這豐富的犒賞不是黃金白銀也該是珍珠金飾之類的吧,冇想到就是這卷寫了四個字的錦帛!我若把它賣了值多少錢?”
“這是如何了,一出去就聽到你在感喟,可見我來的真不是時候!”跟著笑語聲傳來,有人排闥而進。
“你要把它賣了?!”彩蝶目瞪口呆,“不……這應當賣不了甚麼錢,這由太妃親手題寫的字是她對你的讚美和鼓勵,這還不算豐富嗎?”
氣候垂垂的轉涼,由隆冬進入暮秋,再由暮秋漸漸地進入隆冬。北風吼怒而過,捲走了樹上最後的一片葉子,隻剩下光禿禿的班駁枝乾,曾經風景惱人的荷花圓湖的湖麵也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彩蝶不明以是的看著紅玉,試著說道:“小巧巧玉?”
“彩蝶?你……”紅玉俄然頓住,麵上垂垂的生硬。
“彩蝶?你怎的想著過來了,快出去坐,外頭凍得很,大師都不肯走動了。”紅玉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彩蝶到裡屋來坐下。
彩蝶淡淡一笑,吐出兩個字:“青樓。”
“你覺得那些去青樓的就是直接尋歡作樂、顛鸞倒鳳去的麼?便是有,也隻是那些小倡寮罷了,而大的青樓纔是名符實在的銷金窩,美酒好菜、絲竹彈唱、歌舞連連全都是吸引客人的手腕,不但是各家青樓之間,單單青樓當中,非論是賣藝不賣身的雅妓,還是各個紅牌之間都會相互爭奪,如果你的糕點之甘旨、別緻,吸引了客人的重視,那麼便必然會有青樓花重金買下你的糕點。”彩蝶解釋道。
“哼!晚了!竟然騙本女人說你是名妓,本女人竟然就如許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上,如何樣也要報仇!嗯……說吧,你想如何個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