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秀秀獵奇的湊了過來,頭兒個郭誌彬已經把從南洋覓得的珍奇特寶拿了出來,此次又是甚麼玩意。
關秀秀滿臉黑線,看著郭誌彬叫人把書房的大書桌搬了來,二人一人據了書桌一角,守著兒子開端忙了起來。
鼻梁矗立漂亮,這倒是郭家的特性,從郭浩儒到郭誌禮,乃至上麵的兩個孫子,一脈相承。
隻是他光遴選了好聽的說,海路之上的風險卻一點未提,那些殘暴的海盜,一起跟從他們艦隊的食人鯊群,以及風雲突變的滔天巨浪,每一個,都讓人膽戰心寒,畢生不想再踏足陸地。
這段日子,無妨把從南洋獲得的寶貝在這班兄弟們麵前好好誇耀一番。
郭誌彬順手拿起一本,看著關秀秀,嘲笑兩聲:“勞煩娘子幫我清算一番了。”
關秀秀手一顫,賬冊幾乎掉了下去,幸虧做了母親後,老是留了一線警省,想著中間熟睡的兒子,到底節製住了。
她昂首向著郭誌彬看去,男人因為心虛而做出一副用心繁忙的模樣,眼皮下垂,視野落在了手中的書冊上,長長的睫毛幾近袒護住了統統的心機。
看著郭誌彬半張嘴巴的模樣,關秀秀拽了拽他的袖子,輕聲解釋道:“還不是娘,帶著豆豆去國公府的時候,教他管上了年紀的叫爺爺奶奶,夫人太太們就叫伯孃,年青的也都喚作哥哥姐姐,一圈喊下來,每次都拿返來很多東西。
一年半的外洋餬口給他臉上留下了風霜的陳跡,酒窩彷彿更深了,隻要唇角悄悄牽動,臉上就會現出一個酒渦,給人以東風拂麵之感。
郭誌彬含笑應了,抱著兒子,一步步的往樓下行去,一乾公子哥圍在門口,看著他抱著兒子的模樣,如捧珍寶,都不由出現了一股心機,這做爹了,就是不一樣了。
郭誌彬估摸著,那幫不成器的傢夥,大抵有三分之二能被他忽悠動,親身走上一遭,等出海一次返來,還能有三分之一再跟他一起就不錯了。
隻翻了一冊,關秀秀的頭便疼了起來,看著這幾箱子的賬冊,如何還不得清算個一年半載,下認識的,題目脫口而出。
關秀秀沉默了,這沉默更多的是對將來的惶恐,而不是郭誌彬即將再次遠航的不滿。
他高大的身材彎了下來,湊到了關秀秀的耳邊,一股股熱氣從他口中噴出,熏的她小巧的耳朵泛紅:“娘子,都是我不好,你說,要如何你才肯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