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齣戲終究到了絕頂,蓮官和荷官一起上前來報答惹不起的大爺們,陳子賢手一揮,立時上前來一個長隨,手捧著托盤,內裡鮮明是一排烏黑的五錠銀子。
孫青捉起茶杯,一口飲儘,口裡的乾渴才減緩了些,他被陳子賢刺激的發了狠:“哼,我就不信,這應天府有我搞不到手的!”
郭誌彬的手從桌下伸出,穩穩的握住了關秀秀的手,他的手枯燥而暖和,仿若一座山,沉穩而可靠。
郭誌彬也不含混,拿過摺子,直接就放到了關秀秀麵前,兄弟幾人麵麵相覷,陳子賢對關秀秀在郭誌彬心中的評價再上了一個台階。
郭誌彬捏了捏她的手,插話道:“本日也敗了興頭,不如換一家,我來做東。”
陳子賢瞥了他一眼,對著幾個兄弟笑道:“這廝倒是會說話,看你這麼聰明的份上,小爺也不難堪你,給我們找個座,叫新來的huā旦小生清唱幾齣,也就算了。”
那堂倌一臉苦相,這還不叫難堪,今兒個早晨是梨園子第三天退場,頭三天都攢足了力量,盼著一鳴驚人呢,如果huā旦和小生唱了幾齣,早晨破了嗓如何辦。
五十兩紋銀,充足包下全部梨園子去唱一出堂會了,班主喜出望外,從速叫荷官和蓮官謝過幾位爺。
關秀秀掃了一眼上麵的荷官和蓮官,這兩個站在一起非常奇特,女子本也算生的不俗,卻生生被那小生給壓下去了色彩。
蓮官甫一表態,幾個紈絝的眼睛都直了,特彆孫青,恨不能眸子子都黏在蓮官身上,他叫道:“小嫂子真是出的好主張,這小生反串起來果然標緻。”
關秀秀聽著他這般放肆的言語,撲哧一樂,郭誌彬手一鬆,木然的看著她俏臉破冰回暖的模樣,有些著惱的問道“笑甚麼?”
關秀秀無語,心道,公然是紈絝後輩,肆意妄為還不擦屁股。
說是茶園,實在是個兩進的院子,前麵二層小樓,是常日裡演出的處所,前麵住著梨園子,白日在院子裡拉嗓子練功,到了早晨,纔是下台的時候。
方纔那堂倌怯怯縮縮的又上了前來,捧上一本戲摺子,請幾位大爺點戲。
郭誌彬薄唇勾起,這幾個小爺夙來愛玩,不忌男女,擺佈和他無關,明白日的,這廝就算禽獸上身,也做不出甚麼來。
郭誌彬被她蹭的火起,捉著她的手摸向了本身胯下,關秀秀瞪了他一眼,郭誌彬麵露祈求之色,關秀秀咬著下唇,手卻順著他的手一下下的動了起來。
孫青笑眯眯的拉過蓮官,也不曉得他從那裡摸出一支純金髮簪,想是隨身備著打賞粉頭用的,抬手就要往蓮官頭上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