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大笑出聲:“先生是想說我那二弟勇猛善戰,以是和父皇一起攻入應天府吧。”
朱高熾的身子放鬆,拈起一顆果子丟到了嘴巴裡,漸漸的品著味道:“先生甚麼都不做,就已經是幫我了。”
郭浩儒屏住了呼吸,眼睛逐步睜大,心神已經不曉得飄到了那邊――燕王剛愎自用,連本身的親侄子都敢反,何況一個小小的文人!
關槐嘿嘿一樂,身子往前一頂,竟是又要再弄一遭。慌的吳氏從速推他,“明天還要去郭家呢!”
郭浩儒滿心苦澀,方孝孺的事情,還是臨時不要說了,老婆畢竟有孕在身。
一樣的,和方孝孺的清名相對的,郭浩儒必定揹負累累罵名,乃至於連郭家的名聲也將被他拖累,奴顏傲骨,卑尊屈膝,一個又一個的同類詞語不假思考的跳了出來,在郭浩儒腦中不竭的迴旋。
郭浩儒抬開端,不敢置信的看著朱高熾,方孝孺何許人也,祖父的親傳弟子,又是建文帝的帝師,說一句厚交滿天下也不為過,而燕王朱棣,竟然要殺光統統和方孝孺熟諳的人麼?!
吳氏坐定後,拉住李氏的手,看她氣色尚好,單刀直入的道:“mm,不是姐姐說你,你這個年紀另有身孕,要比旁人更加重視纔是。”
回到了家中,方纔承諾下來的事情,郭浩儒天然不會悔怨,方孝孺被誅十族的事情卻緩緩的浮上了心頭,當日早晨,郭浩儒酣醉酩酊,在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卻被李氏令郭家兄弟給抬回了房間。
朱高熾拿過茶杯,給本身斟上,漸漸的品著:“這位郭先生,真是個妙人啊。”
郭誌禮的眉頭伸展開,所謂打狗看仆人,一樣的,從下人的態度上也能揣摩出仆人的心機,這名馭者如此謙虛,申明父親在那朱家後輩心中的職位很重。
就位聖旨!
吳氏掩嘴笑了起來,李氏這是害臊呢,宗子畢竟都年過二十了,若不是這四年戰亂擔擱,怕是奶奶都做得了。
朱棣誅殺方孝孺十族的影響,必定被降到了最低。
一時候有些走神,吳氏連喚她幾聲纔回過神來,倒是李氏方纔有孕,吳氏不便打攪,喚著她回家去。
吳氏想了想,道:“秀秀,明天你和我去郭家,我給你嬸孃好生說道說道。”
自古犯下觸怒帝王大罪的,誅殺九族已經是極限,包含父親四族,母親三族,妻族二,連老婆的父親,嶽母的孃家也包含在內,可謂斷儘血緣,人間再無此姓。
郭浩儒抬起眼,定定的看著朱高熾,半晌,他沉默的點了點頭――哪怕方孝孺支出了十族的代價,也絕無能夠反對燕王即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