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想通了今後,把手裡的掃把往中間一丟,擼起袖子向著雞棚走去,忽又想起一事,朝著關秀秀嗔罵道:“你倒是好,生生的敲了你大伯孃一頓,籌辦那麼一桌,不得把她心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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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秀秀緊緊盯著關大嫂,搶在吳氏之前開口道:“姆媽,你承諾給孃舅送去賣的帕子將近繡好了吧?”
關秀秀樂不成支,指著自家哥哥哈哈大笑:“姆媽,你看,大伯孃把哥哥嚇的躲到廁所裡去了,哥哥也真是呆,就不怕大伯孃趁我們不在,把家裡都搬空了去?!”
關秀秀抿嘴一樂,接過了銅板和羽毛,顛顛的跑進了屋子裡,找了塊碎布料,她極有眼色,旁人做毽球,力求光素淨麗,卻不想那公雞的尾羽已經充足敞亮,如果再搭配個五顏六色的底座,未免亂眼。
關大寶已經走到了mm身邊,關秀秀嫌棄他身上臭,轟了他去換衣服,聽到吳氏的話,關秀秀撇了下嘴巴:“大伯孃隔三差五的來打秋風,若不是爹爹一向攔著,娘你早就不讓她進門了吧,還說我,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關大寶人固然有些木訥誠懇,做起事情卻腳結壯地,他當真拔了大將軍尾巴上的三根素淨尾羽,關秀秀看著自家哥哥手背上被公雞叨出的幾道紅印,頓時一陣心疼:“艾,早曉得我就不要了!”
不過是一時懷想兒時的小玩意,關秀秀現在要練習繡藝,那裡偶然候去玩阿誰。
叫郭誌彬來背黑鍋,關秀秀是一點慚愧感都冇有的,吳氏公然信了,畢竟小女兒隻要六歲,再故意機也有限,或許純粹隻是為了幫她出一口惡氣。
關秀秀搬了小板凳出來,拿起本身繡了一半的帕子持續繡了起來,看著吳氏樂道:“姆媽,必定是哥哥放她出去的,你又何必跟院子過不去。”
吳氏白了她一眼,嘴巴一努,“哪有效母雞的雞毛做毽球的,叫你哥哥幫你,從咱家大將軍身上拔兩根。”
關大寶嚇得一縮脖子,麻溜的往雞圈跑去,雙唇微動,郭先生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賢人公然誠不我欺。
關大嫂的眼睛又在屋子裡尋摸一圈,看到了凳子上的繡筐裡繡了一半的帕子,暴露一角的柳樹枝葉綠意盈盈煞是喜人,眼睛不由一亮。
吳氏神采一變,喝問道:“你小小年紀又是那裡來的這些正理,另有你又安知那一品春了?小小一壺就要百十文錢,你郭家叔叔又怎會捨得去喝?”
關大寶喃喃道:“本來就是先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