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我這也是小本買賣。”大爺回嘴著,可聲音哪壓得過人群,最後還是無法的對著阿木說:“算了算了,就當我不利,這錢我也不要你們的了,那兩個包子我也送你們了,你從速帶著你家公子去看傷吧。”
乞兒瞄了眼那刀,臟汙的臉上紅豔豔的唇勾了起來,竟不顧及鋒利,捏著刀刃就要拿他。阿木畢竟不是真想傷他,手也就鬆了,被他奪了刀。
顧臨悄悄把阿木攬到身後,他的指尖捏著一顆小石子,淡淡的看著那乞兒。
“顧公子你的手!”阿木內心一慌就謹慎的扶住了顧臨的手,這手之前為阿木擋下過一箭,箭刃透了大半個手臂,好不輕易收了疤,此時又裂開了,必定是剛纔擋下了那掉落的竹屜,阿木不敢亂碰,眼睛都紅了,一個兒勁的問顧臨疼不疼疼不疼。
天有些黯了,太陽的餘光扯著金紅的絲線騰躍在那些富麗板屋的屋簷上,熱氣的濃霧就撲在來往人的臉上,那些麵龐模恍惚糊,卻大多是笑著的,阿木帶著顧臨坐在了偏僻的樹下,高大衰老的樹木幾近要聳入雲間,厚重的積雪時不時從樹梢上落下,結成酷寒的冰晶。他思考了半天,卻涓滴感受不到那些人的笑意是來自那裡。
大爺見顧臨手上的血流得嚇人,自個兒也慌了:“這……你這傷可不關我的事,你們撞了我的攤子,自個兒傷的,我可冇碰到他。”
阿木聽他說了,怕顧臨聽了難受,忙走到顧臨中間:“顧公子。”
阿木看著越來越多的人,不敢多留,再三對著大爺道了謝,就帶著顧臨走了。
大爺看阿木如許,估計也是明白他碰到了甚麼,當下就橫了臉,粗聲惡氣的說:“你們弄丟了我的包子,總不能不賠我吧,如果冇銀子,我可就帶你們去見官了,你們……”他話還冇說完,去俄然收了聲,不知看到了甚麼。
破廟並不難找,遠遠就能看到偌大一間半坍塌的板屋,屋內另有火光,襯著那已經落魄的佛像暖意融融。
氣候寒涼,顧臨的傷口垂垂止了血,阿木不敢再讓顧臨在露天的雪地裡站太久,便真的朝著醫館小童口裡說的破廟走去。
“大爺,這公子傷成如許,他們錢又被偷了,你彆管他們要錢了吧,從速讓這公子看傷去。”圍在一旁看著的人忍不住插嘴。
阿木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顧臨左手臂上的袖子扯了個口兒,血從那口兒裡透出來,垂垂濡濕了大半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