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的時候,伴計就上了菜,聽他這麼說話,笑了笑:“王公子,你媳婦她二姑又去了皇宮啊。”
王興平鼻涕眼淚流了滿臉,聽完忙叩首:“是是是,冇訂婚,是我聽錯了,不,是我瞎編的,我該死,我該死……”
阿木聽了,點頭:“我在宴會上的,北國天子冇說訂婚。”
邊上的人小聲群情,有個老婦忍不住,提示了王東平一句:“你可彆胡說,亂議政事,謹慎進牢子。”
那王東平喝多了,脖子粗紅,他砰得拿酒杯砸了桌子,說道:“你們可彆不信,天子還說了,下次再讓公主和三殿下約酒喝。”
訂婚?
阿木明天還遠遠的看過那公主,固然看不清邊幅,但是隻是一眼,就曉得那是個很標緻的女子,光是身姿就能稱得上秀美華貴。想到那女子會和顧臨訂婚,阿木就愣了,胃裡的東西就跟變成了兔子似的,動來動去的都要往貳心口上跳。難受得他眉頭都皺了起來。
“我媳婦她二姑就在皇宮裡頭當差呢,說昨日天子罷朝一日,專門宴請固國三殿下,百官都去了,絲竹之聲大半個皇宮都能聽到,光是喝酒的杯子就用了上好的瓷白玉石,酒香味兒隔著門還能飄好幾裡地啊。”
“講甚麼了?”
錢笙目光微冷,抬手摸了摸阿木的頭:“我們去彆地吧。”
阿木冇聽出他話裡的諷刺意義,點了頭又搖了頭:“我不是官,但三殿下是我公子。”
王東平嘿嘿的笑著:“兩人準是看上了對方了,三殿下上去接酒的時候,兩人的手都碰在了一起!”
又是一陣大笑,高凹凸低粗粗細細,稠濁在一起比銅鑼敲打還要刺耳,阿木很不明白,為甚麼說實話也要如許笑他,但是他又想不出話來講,隻好直挺挺的站著,低頭沮喪。
他躬身對阿木請罪:“未經主子答應便呈現,還請主子贖罪,可就算主子要罰,也等部屬經驗了這無禮之人再說。”
“你如何會曉得訂婚?”阿木問那王東平,越看那人越感覺不像個好人,身子就防備了起來,人家給的杯子也放下了。
林毅嫌惡的看他一眼,問阿木的意義:“主子,可要扔牢裡去。”
阿木管不了菜菜酒酒,歸恰是錢笙付錢,他隻是盯著那王東平,等著他說話。
“但是,宴會上,天子真的冇有說訂婚的事。”阿木還是反覆著這句話,他也不是倔,隻是太當真了,王東平在扯謊,說的謊還是和顧臨有關的,阿木不能不管。